只是何不为的速度太快，快到让弗兰克没办法做出判断。

“我太紧张了，我要冷静下来。”弗兰克开始深呼吸，此时他的脑子里在回忆他最开始学枪，他老师交他的用枪技巧。

他老师告诉他，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枪手，那么枪一定要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而怎么把枪融入身体，就一定要用心去感受枪。

“用心去感受，用心去感受。”弗兰克默念着这一句话，渐渐的，他开始闭上双眼。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何不为脸色有些惨白，神情煞是狰狞，这样纯粹的拼斗，非常消耗他的阴元，他已经有些快吃不消了。

他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解决的刘天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天睿的实力会这么恐怖，而且他能感受得到，在刘天睿体内，有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人。”刘天睿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他每一次碰撞，都用上全力。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撞击之后，何不为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开，边倒飞在空中，边大声的说道。

“因为正邪不两立。”刘天睿大声说道，落地之后，他双脚猛地一点，整个人又朝着何不为冲过去。

“何为正，何为邪，这只是我的道，我走我的道，难道有错吗？”何不为冲向刘天睿，很愤怒的大吼。

“砰！”

两人拳头再次碰撞，撞击的那一刹那，两人拳头之间的空间，整个都震荡了起来，接着两人又倒飞了起来。

“你可以走你的道，但是你不可以害人。”刘天睿飞在空中，大声说道。

“你少端着一副圣人的架子来教训我，我害人，难道你就没害过人。如果你没有杀过人，那你身上的杀气从何而来。”何不为倒退着，怒声吼道。

“我杀的人，都是你这样的人。”刘天睿冷声说道，说完，他落地，落地的瞬间，他再次朝着何不为扑去。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我不陪你玩了。”何不为神情狰狞，怒声吼道，要是再拼下去，过度消耗阴元，会对他的身体，造成非常大的损伤。

何不为立刻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朝远处掠去。

“弗兰克！”这时，刘天睿大吼一声。

何不为突然逃跑，这是弗兰克最好的机会，因为这个时候，何不为把他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弗兰克。

听到刘天睿这一声大吼，弗兰克猛地睁开双眼，这一刻，他进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境界当中，他感觉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就好像外界的喧嚣，彻底离他而去，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者说，他只活在自己的心中。

而这种奇妙的境界，也让他感觉何不为的速度放慢了很多，不再是肉眼模糊的残影，而是一道很清晰的身影。

弗兰克抬起枪，“砰砰砰”，瞬间三连发，这是弗兰克的绝技，但是这一次三连发，弗兰克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

这是弗兰克的突破，在弗兰克开出这三枪，他就预感到，一定能击中目标。

三颗子弹呈现品字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何不为后背射去。

何不为急速奔跑着，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他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子弹此时离他仅仅只有五米之遥。

而以子弹的速度，这五米的距离，几乎不用零点一秒，而零点一秒的时间，在正常情况下，人是无法反应的，但是对于何不为，他还能反应过来。

他一个侧移，堪堪躲过这颗子弹，躲开之后他就想笑，但还没等他露出笑容，另外两颗子弹却准备命中他的腹部。

在子弹破体而入的瞬间，何不为立刻收缩肌肉，但是弗兰克的子弹是特质的，哪怕何不为肌肉收缩得及时，子弹还是击穿了他的肚子，撕裂了他肚子里的脏器。

“噗。”何不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他立刻用阴元将受损的内脏修复。

吐出这一口鲜血，何不为的脸色更加惨白，与此同时，他耗损了阴元，他整个人瞬间就好像老了十多岁，由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突然变成了四十岁左右的大叔。

刘天睿也停止了追赶，何不为的变化，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震惊。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弗兰克无比激动，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欣喜若狂。

“我从二十岁开始修炼这门功法，耗时五十年，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何不为脸容扭曲，眼中的怨毒令人肝胆俱裂，他看着刘天睿，恨声说道：“可是你，你竟然想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我今天就算拼着消耗阴元，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何不为几乎是吼出来的。

说完，何不为就朝着刘天睿扑去，而在这一刻，刘天睿眼瞳猛地收缩，因为他感觉到，此时的何不为比起之前，至少要厉害了好几遍，但是更令刘天睿惊讶的是，何不为再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的面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四十五岁，五十岁，五十五岁，六十岁。

几乎是转瞬之间，何不为的头发全都变白了，而且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岁数的刻痕。

“他真的拼命了。”刘天睿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