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能发现不是真的？”柳牧看向张景胜说道。

“你当我是白痴吗？”张景胜说道，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本只是最后碰碰运气，毕竟任锦瑟的表现有些奇怪，任青烟也说不定没死，没想到一试探就直接试了出来。

“一城之主，怎么会是白痴？”柳牧说道，“顶多是个倒霉蛋罢了。”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不怎么好听了。

“倒霉蛋？”

张景胜双眼一眯。

“是啊，被一个老头逼得喘不过气来，还要拉皮条，这不是倒霉蛋是什么？”柳牧说道。

剑五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柳牧说道：“你小子，讲话有点意思。”

“哦，那还是谢谢夸奖了。”柳牧的语气显然没有感谢之意。

剑五破天荒地也没有动怒。

剑五不怒，不代表张景胜不怒，这个小子是在赤-裸裸地接人伤疤啊！

但是他怒也无用，因为做主的人不是他，而是剑五，所以，张景胜只能问道：“任青烟在哪里？”

“你觉得我会说？”柳牧不急不缓。

“呵。”

张景胜冷笑一声，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的小子，“你应该就是余烬之城的城主吧，年纪轻轻就掌控一城，看来你已经被一点小小的成就冲昏头脑了。”

“说重点。”柳牧伸出手点了点。

“妈-的！”张景胜在心里开骂了，“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恐怕你不知道我身后坐着是谁。”

“剑五大人，战武之城，剑帝弟子！”不等柳牧说话，就已经自问自答。

这句话，掷地有声，对于知晓剑帝厉害，还有剑五名声之人，绝对算得上是“振聋发聩”了。

“哦，然后呢？”可惜，眼前的柳牧就跟初生牛犊似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平静。

“然后——然后你赶快跪下来！对着剑五大人磕三个响头，把任青烟交出来，我跟剑五大人求个情，说不定剑五大人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别说你了，就是余烬之城也给你踏平了！”张景胜指着柳牧说道。

一直不拿正眼看人的柳牧终于正眼看向了张景胜说道：“你很想求个心安？”

“你在说什么？”张景胜脸上表情微变。

“你放弃了老朋友的女儿，决定把她们献上，心里却是不安。因此不断寻找借口来说服自己，证明自己说的没错。”柳牧看着张景胜，“可是依然觉得无法心安，就决定拉我下水，以证明你做出的选择，也是其他人会做出的选择，你没错，你只是做出了正常人的选择。”

“闭嘴！”张景胜咆哮道。

“看你这么痛苦，要不我给你一次机会。”

柳牧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了两下，“接下来的事情，你不插手，保持中立，我保你一命。”

“你在说梦话？”张景胜看着柳牧，狰狞的脸上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转化成了一阵冰冷之色。

“机会给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的了。”柳牧说道。

“去，打断他的腿，让这个小子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张景胜一招手，下令道。

他看到了刚才还在看戏的剑五，脸上已经隐约有了不耐烦之色，决定不再说任何废话。

至于问出任青烟的下落，先打了再问，而且就算杀了，任青烟可以躲藏的地方，无非也就是余烬之城那片区域而已。

一个小丫头，能躲到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