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杨贲顿时明白,难怪历朝历代对修炼武功的人江湖人士进行打压,而江湖人士始终无法反抗,是因为修炼了内力的江湖人士被军中修炼出煞气的战将们克制得死死的。
杨贲明白了这些,把注意力转到正在厮杀的双方身上,双方斗了四十多个回合之后,姓孟的江湖壮汉渐渐处于下风,他的同伴姓江的壮汉眼见他处于劣势,有心想要上去帮忙,但又担心自己也被缠住脱不了身。
这是呆在杨贲身边年轻书生对姓江的壮汉叫道:“喂,那位兄台,你的兄弟都快要撑不住了,你怎么还不去帮忙?难道你真的要弃你们的兄弟情义而不顾?古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兄弟之间的情义应该是在兄弟有难的时候两肋插刀,你这算什么兄弟?”
那姓江的壮汉被年轻的书生这番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他咬牙拔出腰刀大喝一声冲了过去:“孟贤弟,我来助你!”
这时杨贲听见坐在右边的一个谋克用女真语大喝道:“大胆,你们今天都要死!”说罢便起身拔出刀迎上了姓江的壮汉。
这瘦脸金人谋克好生厉害,姓江的壮汉与他交手之后便心中暗暗叫苦,这金人谋克绝对不是一般的谋克,此人身上的煞气竟然如此浓烈,对煞气的运用和爆发效率如此之高。
双方只交手了十几回合,姓江的壮汉就渐渐有不敌之迹象,他一边与瘦脸金人谋克交手,一边对姓孟的同伴大喊:“孟贤弟,点子扎手,我等不是对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姓孟的壮汉早已经气喘吁吁,浑身大汗了,但他依然坚持不退,一边与三个金兵交手,一边叫道:“我与金人仇深似海,今日又看见金人作恶,我早有与金人决一死战之心。多谢江大哥仗义援手,我不能让你受我的连累,你走吧,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此时却听那金人猛安用汉话冷笑道:“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说完对坐在左边的另外一个金人谋克吩咐道:“达木,你去助满山一臂之力,别让这姓江的跑了!”
“猛安孛堇放心,姓江的跑不了!”叫达木的谋克端起酒碗干完一碗酒,起身拔出腰刀边加入了战团,与另外那个叫满山的瘦脸谋克一起夹攻姓江的壮汉。
江姓壮汉本就敌不过满山,现在又多了一个达木,被夹击之下,很快落败,手中的钢刀被达木一刀劈飞,又被满山一脚替中胸口,飞身摔落砸烂了一张桌椅,躺在地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达木扑过去正要挥刀结果了江姓壮汉,这时突然一柄利剑出现挡住了他的刀,“铿锵”一声兵器交鸣之声响过,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却是独自坐一桌的那位头戴轻纱斗笠的人飞身出现在他面前,却听这人说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本姑娘跟你们练练!”
杨贲心道:“这果然是一个女子!”
那金人猛安用汉话笑道:“好一个多管闲事的江湖侠女!既然你多管闲事,今日你也留下来吧!达木、满山,全力对付她!这女子竟然轻纱蒙面,说不定也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再加上她是一个侠女,玩起来岂不是更带劲?哈哈哈······”
那轻纱女子闻言顿时恼羞交加,一声娇喝:“口无遮拦,你该死!”说罢手中长剑一翻,便闪电般的刺向达木。
“哈”满山一刀劈下,轻纱女子不得不收剑反撩,剑招连绵不绝施展开来,这女子剑上的附着内力竟然呈现青色,这是内力高深的象征,在等级上要比达木和满山都高上一筹,加上她的招式刁钻狠辣和古怪,达木和满山二人不察,很快便双双负伤,难以抵挡轻纱女子的攻击。
杨贲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有这般厉害,几招之下就伤了这两个谋克,杀得他俩连连后退不止,最后两人胸腹各被劈中一剑,双双倒地不起。
眼看着达木和满山就要被轻纱女子杀死,金人猛安脸色狞狰地站起来一脚踢翻桌椅,拔出腰刀挡在了达木和满山挥刀向轻纱女子斩去,只见他的刀刃之上竟然扫出一道浅红色的匹练,这浅红色的匹练以极快的速度向轻纱女子腰腹扫过去。
轻纱女子见状大骇,她没想到这金人猛安的境界竟然练到了煞气外放的地步,跟她是同一个境界,在相同境界下,内力是会被煞气克制的,她当即一个后空翻手中长剑一挥,一道青色匹练也飞出击中了扫过来的浅红色匹练,两股能量相撞当即发生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但那浅红色煞气的威力似乎更强,它还有余力向前,继续向前虽然威力和数量减少,当仍然有极少一部分击中了轻纱女子,只听见“撕拉”一声响,轻纱女子接连后退几步,胸腔如同被利器割开了以上,隐隐有一丝血色染红了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