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樊轻舟特别高兴,他撂下话以后便开始不住的给她倒酒,然后让她喝上几杯,秦桑见怎么都拒绝不了,便也接了过来。
几个钟头过去了,樊轻舟直接醉倒在沙发上,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她也喝得不少,扶着桌沿站起来,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就连脚步也开始打晃。
瞥了一眼躺在沙发的樊轻舟,这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大的一个人,估摸也不会丢,如此一想,她便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
她走到洗手间去解决了需求,而后就站到了盥洗台前。
用手捧起水洗了一把脸,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她才觉得稍微好一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体有些难受,似是有一种不知名的火苗在周身乱窜,怎么都控制不住。
难道是因为喝太多所以觉得热了嘛?
可是,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喝酒了,记得以前喝酒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秦桑是觉得奇怪极了,忍不住捧起水又洗了一把脸,却怎么都盖不过那愈加汹涌的炎热感。
实在没办法,她也就没放在心上,权当是喝太多酒了,而后,她推开门走出了洗手间。
耳边尽是重金属的音乐,不断地轰炸着脆弱的耳膜。
她扶着墙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当她凭着记忆回到包厢,已经是十来分钟以后。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稍作放松了,她是越来越觉得头晕,连带着看到的实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办法,樊轻舟那厮已经醉到不成人形了,也压根靠不住,如今看来,她只能靠着仅剩的意志力把樊轻舟送回去,顺道自己也回到东湖御景。
只是,当她走进包厢,她环视了一周,却怎么都找不到樊轻舟了。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在她上厕所的空隙,樊轻舟自己回去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知所踪了。
她也唯有想到这些了,看来,樊轻舟还没彻底醉死,她便放下心了。
剩下的,只有她自己了。
秦桑退出包厢,本来拿出手机响找个人来接她回去,可是想了想,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蒋衾衾已经结婚了,如今还身怀六甲,自然不可能麻烦她,至于霍向南,她更不会指望,如果要那个男人来接她,她还不如自己回去。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她扶着墙,缓步的往前走,想要凭着记忆找到出去的门,但是她转悠了许久,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
这夜总会突然好像变成了迷宫一般,大得不像话,她站在那抬起手腕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觉得自己愈发难受了。
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没想,竟不小心迎面撞到了面前人,这一撞,她本就有些糊涂的脑袋就更加糊涂了,双腿顷刻一软,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摔倒。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及时将她搀扶住,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想要道谢,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他有一大半的脸都埋在了黑暗之中,只有那黑如星耀的双眸近在咫尺,还有他那身上的男性古龙水香味,隐隐的,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身体竟然不自觉的开始靠近他,本来身体深处渗出来的那种炎热在碰触到他之后,变得舒适了许多。
这一个发现,让她忍不住让自己更靠近他一些,试图汲取他身上的清凉。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好像对她这样的举动有些意外,倒也没有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