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忙把视线转移开去,眼睛一瞄,仔细打量了这个杨澜澜一下,这个女记者大概约莫十**岁年纪样,身高按寒子的目测应该有一米六五左右,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头上不作太多的修饰,只在上面夹了一支绿色的小发夹,头发自然的下垂,披于肩膀之上,有一小部分流散在前胸,显得甚是自然
杨澜澜的脸很匀称,没有施粉,弯弯的柳月眉,长长的睫毛,悬胆挺直的琼鼻,轻抹唇彩的小嘴,一双似会说话的不大不小的眼睛,仿佛从来就把你放在她的视线之中,让人暗生亲近之感。五官的配合极好,属于那种典型的南方水灵女孩模样。
杨澜澜看着眼前这个死皮还未脱尽的大男孩,看上去甚是滑稽,头上没有一点头发,露在外面的皮肤东一块红西一块白,还杂着没有脱尽的焦红的死皮,整一个人乍看之下好像是一个小丑。不过当杨澜澜第一次看到这个大男孩的眼睛时,他也正在看着她,那种辣辣的眼神,那一束带着某种磁性的眼光,却令得她内心猛的一颤,赶紧将眼光移开,这是以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以她所学的专业,这看人本就是一门学科,哪有第一眼便被别人的目光击败的,尤其是象寒子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过她好像十分享受这种第一次被男孩子的目光击败的感觉,
杨澜澜很是健谈,在她的引导开言之下,采访很快便圆满地结束了,l县电视台、l县日报社两方都取得了自己想要的资料,可以说是三大欢喜。
采访过后,那名l县日报社的记者和l县电视台的摄影师便先走了,杨澜澜因与刘欣怡很是谈得来,便多留了一会,后来知道刘欣怡考上了县重点高中,而寒子更是考上了区重点高中,甚是高兴,给刘欣怡和寒子各自一张名片,并对刘欣怡说以后在县城读书,周末有空就去她那里玩,改善一下火食,打打牙隙,说反正她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饱,刘欣怡来了还能让她有个伴。
寒子听她说自己一个人,不禁半开玩笑地问道:“杨姐姐,你还没有男朋友吗?”
杨澜澜笑道:“没有呀,我刚毕业回来,只想着努力工作,干点成绩出来,哪有时间去想那些情爱之事,呵呵,寒子,不如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寒子脸一红,一时之间竟被她这句玩笑弄得不知所措。刘欣怡撒娇道:“澜澜姐,你这么能这样拿他寻开心呢?你看他,脸都红了,那样子更难看了。”
杨澜澜呵呵笑道:“怎么,心疼啦,先前你还说是寒子的表妹呢,原来你们两个小鬼在偷偷的谈恋爱呀,嘿嘿,你们才初中毕业,那可是早恋的啊。”
刘欣怡脸一红,嗔道:“哪有,我们哪有早恋呀,说我是他表妹,那不是为了不让你们误会吗?其实我们是同桌。寒子曾经救过我,我来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杨澜澜哦了一声,说道:“跟你们两个开玩笑的啦,不过欣怡妹妹,你说你们是同桌,而且寒子还曾经救过你,这是真的吗?能跟姐姐说说吗?”
刘欣怡看了寒子一眼,便把寒子救她的事给杨澜澜说了一遍。杨澜澜听了目光异彩连闪,看着寒子的眼神似乎大大的不同了,在她的眼中,面前的这个少年突然变得好高大起来,不再是原先的那个小弟弟了,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能够给女孩子安全感的威猛的男子汉。当她的眼神再次与寒子的眼神相碰的时候,她的那种异感再次萌生,不同的是,此次她十分确定,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杨澜澜心想:“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小我近三岁的小男生产生这种心理,我这是怎么了?”她极力的压制这种不现实的想法。
等到杨澜澜姗姗离去后,刘欣怡对寒子说道:“寒,你看澜澜姐好不好?我觉得澜澜姐真是一个好人。”
寒子笑道:“你说好就好,我对女孩子没有什么研究,不过怎么说她也不比我们欣怡好。”
刘欣怡举起右手食指点上他的额头,轻轻一压,嗔道:“你呀,就会逗我开心,人家说澜澜姐,你又拿我来说什么呀!”
寒子突然十分认真地说道:“欣怡,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我知道,当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给了我无比巨大的信心,与我共渡了这个劫难,说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
刘欣怡气道:“寒,你如果再说这些,我不理你啦!”说着气呼呼地跑出去了。
寒子张口堂舌地呆在那里,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哪里说错话了?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呀,这么说真话也惹人生气的吗?难道女孩子喜欢听假话?”一时之间他却是想不通刘欣怡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生气。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寒子见她气消了,才慢慢地跟她道歉,跟她说好话,这才小心地问道:“欣怡,昨天我说错话了吗,你为什么生气呢?”
刘欣怡见他真的是不知道,这才十分不情愿地说道:“你呀,真是一个木头疙瘩,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呀,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呀感激呀,那不是把我当外人看吗?我跟你的关系,难道还用你来跟我客气吗?你那样说,那是伤我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