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前鲁达宝刀已到,直劈而去,听得李捕头西军、种家相公的言语,心中怒意更甚。
李捕头已然发狂,手中朴刀也是向前劈来。
两刀空中一接,尖锐作响。
李捕头朴刀带着手臂直接被磕飞而去,人也连连后退。这李捕头就算武艺非常,哪里能硬拼得了鲁达含怒之下全力劈砍。
一招之后,鲁达稳步往前,抬手又是暴砍一刀。
李捕头若是没有这般怕到发狂,两人来去还能打上不少回合。却是此时心中已是乱麻,见鲁达再劈,这李捕头竟然又是对劈而去。
口中依旧大喊:“你们不得好死,杀了官,自有人为我报仇,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当!”李捕头终于握不住手中朴刀,只能看着朴刀飞向一旁,双手已经麻木,双腿更是连连后退。
鲁达又是向前,心想一个捕头算什么鸟官,不过小吏尔,宝刀再劈,口中喝道:“洒家先让你知道一番西军的厉害。”
李捕头听言瞪大的眼睛,哪里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面前要杀自己的竟然是西军的军汉。只是这番心思已经太晚,寒光一闪,李捕头竟然看到了自己倒地的身躯。
再看左右,林冲与孙胜超只是轻松之间,一枪一个,捅杀了四个持手刀的差人。此时二人已经再往自己马匹走去。
鲁达回身走到孔宣面前,宝刀一挥。铁索木枷皆裂,却是没有伤到裴宣分毫,可见鲁达刀法上的造诣。
不需郑智吩咐,后面军汉与李忠手下的汉子下马上前,收拾着尸体,官道不远挖了大坑。
裴宣虽然没有了木枷铁索,却是依旧毫无气力倒在泥水之上,看着这最后一幕,脸上微微一笑,昏死过去。
“哥哥,这个孔目不知犯了什么大罪。”鲁达扛起刚刚昏死过去的裴宣,上前来问。
“唉。。。。无罪!”郑智叹气回答一句。也是无奈,这种事情当故事听,倒是没有多少感慨,却是眼睁睁看着,实在教人不忍。
“又是狗官陷害!”林冲听言,气愤说话,只有他才能真正感同身受。
几个汉子接过裴宣,到得一棵枝叶繁茂树下,取出干衣为裴宣换上,又取清水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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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险要,比少华山犹有过之,而且风景宜人,自古就是仙佛之地,在这里建立庙宇,自然显得有那么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却是这寺庙的主持邓龙自己带着和尚还俗,还纠结几百喽啰当了强人,更是易守难攻,逍遥自在。
只是强人虽然少了佛家戒律的管制,却是不如寺庙钱财来得容易。寺庙钱财自有信徒供养,当了强人,虽然快活,却是只能靠自己劫掠,劫掠过甚,自然也就慢慢劫无可劫。
二龙山也不靠官道,西南又靠近青州重兵之地,劫掠更是不易。邓龙也是无奈,最终想了这黑吃黑的办法,正好往西两百里有桃花山,桃花山靠着官道发了财,两位寨主武艺却是寻常,在邓龙看来,自然也就好拿捏。
官道之上,依旧是那二十多匹健马大汉,日头终于落在了官道,众人也一扫二十多日的阴霾,去了蓑衣斗笠,面色之中都显得容光焕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