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相谈甚欢,下一瞬突然翻脸。
这种情形,在暴熊君八百六十亿余年的修行岁月中,还是头一次见到。
因此,大脑回路无法快速的分析出眼前的情形,让暴熊君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之中。
“怎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扔了我的大旗,让我很没面子的?
而落了我的面子,你以为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暴熊君:“......”所以说,这突变的画风,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你......想怎样?”
虽然看不穿眼前男人的境界,但从那种淡淡额威胁程度来说,暴熊君可以感受的出,对方不说境界,战力至少也是与自己同级,处于尊者境巅峰的存在。
如果真要动手,这里又是对方的地盘,他还真没有多少胜算。
“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看着暴熊君的脸色,牧风单手托着下巴。
“要不!作为补偿,你让我在你头上再点一颗戒疤,怎么样?”
一脸意动的看着暴熊君光秃秃的脑袋,牧风眼睛有些放光。
说起来,自从看到对方这光头和头上的七个戒疤之后,他那追求完美的灵魂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感觉。
八个戒疤,才是最完美的,不是吗?
“啊嘞?”
眼看着要打起来的节奏,却突然的导致这样一个答案,暴熊君感觉自己的脑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够用。
在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对方回路的同时,暴熊君对牧风的忌惮也有多了几分。
一个强大的人并不可怕,但一个明显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且看上去似乎很强大的存在,就比较吓人了。
因为这样的人,你不知道前一刻还跟你谈笑风生的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抽刀子给你来几下。
“啊什么嘞啊!你说你一个三十尺的大汉,没什么学什么二次元风!
让我在你头上再点一个戒疤,咱们俩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看着暴熊君,牧风颇有中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揍你的架势。
暴熊君:“......做!”
衡量许久,同样觉得七个戒疤不够完美,又不想无缘无故打一架的暴熊君咬了咬牙,接受了牧风的条件。
“好,成交!”
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牧风双手一张,左右手上分别出现了剃刀与戒香。
你要问这东西从哪来的,他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东西。
阿弥陀佛,莫忘了,曾经的牧老师,可是化身大德高僧,前往西天大雷音寺取得了真经的。
“这是一根剔过猴毛,刮过猪毛,给咸鱼修过鱼鳞的剃刀,如今,我就用它为你净身......啊,不,是剃度!”
一句话说完,暴熊君只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突然有些怀疑,答应这个条件,到底是对是错?
是不是,跟眼前这看上去就很不靠谱的自称专业人士的青年打上一架,会是更好的选择?
在暴熊君心里碎碎念的时候,牧风施展法天象地,将自己变得比暴熊君稍高一点,手中的剃刀,已经刮过了暴熊君光溜溜的大光头。
走过场一般,用剃刀刮了一遍大光头之后,牧风另一只手拿着以神火点燃的特质戒香,脸上露出一抹狰狞.....啊,不,是和善的笑容。
如佛祖拈花一笑,似伽蓝见众生入佛国,牧风带着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戒香按在了暴熊君的头上,那个本该由某位被一巴掌拍死了的佛祖点下第八个颗戒疤的位置。
然后......
“嗷!”
一声如野兽嘶吼般的痛苦嚎叫,以变音到不似人类声音的形式从暴熊君的口中发出。
下一刻,牧风抬手,一个圆形的戒疤出现在了暴熊君脑门之上。
嗯,可以看出,这个戒疤牧风点的很用心。
至少,这个戒疤看上去,点的老圆老圆了。
“完美!”
不顾暴熊君痛苦的哀嚎,牧风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你用什么给我点的戒疤!”
强忍住将眼前带着满意笑容的青年拍死的冲动暴熊君用一种压抑着暴怒的声音低喝到。
“点戒疤?放心吧,我很专业的,用的是特质的香!”
听着暴熊君质疑自己的专业性,牧风举了举手中还没有收起的扔燃烧着的戒香。
“我是问,你用什么点的香!”
以暴熊君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香没毛病,但那火,竟然能烧得他痛不欲生,绝对不是普通的火。
“哦,你说点香用的火啊!”
闻言,牧风做恍然大悟状,“以你的境界,普通的火也在你头上点不了戒疤啊,所以为了省事,为了减少一些你的痛苦,我用了圣焱。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不是?”
牧风一脸的无辜,说这话时,脸上满是理所当然。
暴熊君:“......”神特么的长痛不如短痛,普通的火焰怎么可能会给他带来痛苦?
只是,圣焱?
为什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你.......你.......”
猛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像是想到了什么,暴熊君指着牧风接连喊出几个你字,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唉?不就是给你点了个戒疤吗,咱们提前说好的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撇撇嘴,牧风低声吐槽。
“你,圣焱,你来自圣界?你是不是来自圣界?”
作为旧圣历三千四百九十六亿年出生的生灵,圣界这个地方,他也只在传说中偶尔听到过。
甚至于除了一个名字,和圣界所代表的地位以外,其他关于圣界的信息他都不得而知。
而很庆幸的,他曾经听闻过,圣焱,那是圣界的特有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