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边梳理嘟嘟头发边说。“头发又长了。”刘明一愣,无语翻了白眼。“说吧,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看到下雪想到点事,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比这还要大的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
李汉当时刚刚买下农场,养了些鸡鸭,羊,本来几百亩小农场就够李汉忙,要知道大型机械没几件,靠租借,鸡鸭羊羔钱都是借着威力几家钱买的。当时不说山穷水尽吧,可也差不多,当时这些对于有着自己农场的李汉来说,都不算什么,满是兴奋的一身干劲,可一场大雪几乎直接把李汉打到谷底。
种植地里小麦被跑下山的鹿群遭到够受,大雪压倒房屋,鸡鸭死伤大半,羊羔全没了,小楼出了问题。当时李汉,一股子热情被一场雪浇的透心凉。
还不如三四年下来,总算靠着借着人情,贷款,总算有自己农场,自己小楼,可一场雪下来,全完了。李汉当时傻坐鸡棚,当时真的绝望,来着美国几年,没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前几年黑户,别说回家了,露个头去机场都不敢,见着警察被老鼠见到猫躲着好快。别人或许没有查的意思,可是心里怕的。
提心吊胆,几年下来,总算混了绿卡,总算有点钱回家,可这刚刚好点,又被打回原形。当时李汉心,绝望何种地步,没有知道。“兄弟,不容易,能撑过来好样的。”
刘明听李汉说过,来着美国第一年经历,完全和野狗争食,被坑,被骗都是小事,没文化,没才,只能做苦力没说的。李汉能忍受,既然来了咬牙也的坚持,李汉听说牛仔工作淳朴,没多少心眼,当时脑子一热步行从东海岸来到西海岸,走着来到蒙大拿,一路受了不少恩惠,如今想想欠钱还钱,欠着恩情,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了。
“当时,我绝望了,愣愣的看着压塌的鸡舍,当时你不知道我笑哭了。”李汉边说,边轻轻抚摸嘟嘟小脸,眼角水雾。“小时候在乡下,看不起山里人,觉着没文化,粗鄙,可当时却想起,小时候听山里人听到一句,想过好日子,比吃屎还难,是啊,想赚钱比吃屎还难。”
李汉说着笑了,刘明有个沉闷时候,有过失败,体会这种感觉。“话粗理不粗。”“是啊,我觉着说的挺好,当时,我脑子只有这句话。”
李汉笑了笑。
刘明看着李汉样子,叹了口气。“汉,事情过去了,要不要我再陪你喝一杯。”“谢谢你了,不喝了,有机会我再请你。”李汉接着说道。“当时,我发疯扒开鸡舍,抓着就往嘴里塞,吃了一肚饱。”
刘明手一哆嗦,比划大拇指。“牛,下次谁还敢说吃遍天下美食,我吐他一脸,没吃过屎算屁的美食家。”“哈哈哈,这么我算大美食家了。”
李汉一乐,心里郁结的散了大半,有陪自己喝酒,愿意听自己说这些不能和父母说的二屁事的朋友,有乖巧女儿,还有屁的好郁结的。“这几天闹腾,不过还好,弄个小屋,算是送着两个小家伙礼物。”
“我说,你怎么这么胡闹,现在舒服些了吧。”
刘明倒了杯,咕噜咕噜喝下,李汉和刘明不知道,楼道拐角,张秀英捂着嘴,自己只看着儿子风光,却没见着儿子背后吃的苦头。李汉不想加了知道,自己出来,吃再多苦那是自找,自己是个男人,山倒肩扛,天塌手撑。
刘明茶壶递给李汉。“谢谢,说着一堆没用了,走吧,上楼休息,不早了,明天还要去转一圈。”李汉抱起两个小家伙,刘明打了哈欠。“别说,还真困了。”
李汉把嘟嘟和宝宝,送回房间,躺着床上,这几天因为下雪,心绪一直不平静,挖洞,铲雪,一天没事找点事做,本来忘掉,没想到又想起来了。
李汉不知道自己祖宗,李唐先祖,杀兄杀弟,杀儿杀女是何种变态,自己这点点心结都闹的吐了半天,还拉着人唠叨半夜。“现代人心里素质真差,自己算不孝子孙了。”
李汉苦笑着,没多一会,屋里传来一阵平稳呼吸声,门外的张秀英见着儿子睡着了,擦了擦眼泪。张秀英本来想看看,儿子怎么样了,喝这么多酒,谁知道听到李汉说着心结。
第一天李汉睡到八点多,少有这么迟起床,老妈送着嘟嘟和宝宝学习芭蕾舞去了。许阿姨见着李汉下楼,招呼李汉吃饭。“许阿姨,刘明怎么样了?”
“刘先生,一早吃了早饭就回去,说还有些事,对了酒他说搬走了。”许阿姨米粥,小菜端过来。“谢谢,许阿姨,我自己来吧,今年米粥煮的真香。”
“这是大姐,一早起来熬的。”
李汉笑了笑,难怪老妈熬的粥,一肚子空空,粥喝了三大碗。“许阿姨,我出去,中午不一定回去,你告诉我妈一下。”李汉换了一身牛仔服,皮套裤穿上,扛着猎枪,骑着小红枣出了农场。
杰姆说着发现三头野牛,可能在三号草场,李汉对于这些进入农场野东西,可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