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映雪那里得知,父亲这两年一直是在九姨太荠儿那里住的,他的日常生活也是荠儿照顾的,夜凤眠当然要从荠儿这里入手了,她整理一下衣衫就到荠儿那里去了。
她到荠儿这里时,凤凡正睡着了,荠儿让奶娘看着,到外间屋子里接待了她。
说了几句客套话,夜凤眠就开始问父亲的日常生活了,比如爱吃什么,常吃什么,喝的什么茶等等……
这也不过是家常话,更何况夜凤眠有言在先,她是思念父亲,才问这些家常琐事的。可不想荠儿却心惊了,她只是支吾着,说老爷生前节俭,吃喝用具都是一般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见她面有惶恐不安,夜凤眠心里也起了疑团,她也没有问什么,她这是心惊什么,莫非是她下的毒吗?再想想,那个夜夫人迫使她做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夜凤眠倒不再问下去了,只说自己要回去守护母亲,便告辞出来了。出来可是出来了,她可没有走,一转身,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跃上了房顶,看着这个荠儿会有什么动静。
果不其然,没过多大一会儿,荠儿就匆匆忙忙的出来了。夜凤眠紧随着她过了二门,来到了前面的大厅,此时夜凤缘正在吩咐家人作坊里的事情,她见从多也没有立刻进去,只在门前一晃,躲到一边等着。可夜凤缘一眼就看见她来了,便让众人先都散了,欣喜的迎了出来,问她有什么事情,荠儿向周围看了看,拉他到屋里说话。
夜凤缘一脸的欢喜,跟在她的后面,可到了屋子里,荠儿转过身来,却板着脸问他:“我来问你,你给老爷弄的那药酒可是有什么问题?”
夜凤缘见她一脸的怒气,不由得怔了一下,眨着一双亮亮的星眸,奇怪的反问:“没有什么啊,你怎么会想到我会在爹的酒里放东西?他吃的用的,你和凤凡也会接触到,我怎么会舍得你们啊,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父亲是喝药酒的,也许就是这药酒上有问题,不管那是谁做的事情,先找到那酒再说。刚想走,可又想到夜凤缘说舍不得荠儿和凤凡,夜凤眠的心就是一紧,这个家伙这是在做什么,那可是父亲的小妾啊,她不禁又站住了。
荠儿却还是板着脸:“我说过,我已经嫁给你父亲了,你不要再想着别的了。”
夜凤缘见荠儿生气了,也慌了神儿,忙向她解释:“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可是,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问药酒了?”
荠儿仍是板着脸:“并不是我忽然想起问那药酒,而是今天大少爷来问我老爷的日常饮食,我才想起来了。看他的意思,象是在查什么似的。老爷走得蹊跷,好好的就躺下死了,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我才想起老爷平时吃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那药酒让人不放心。”
听到夜凤眠去找荠儿,夜凤缘可是醋意大发了:“什么,那个野种又去找你说话了,你离他远一点。我听莹儿说过,他一回来就跟映雪勾搭上了,现在他又总是去找你,他什么意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