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肩负重任而来,为了扬名天下、建功立业,则步步进逼。
双方早已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都想把对方打败、消灭。
伤亡越来越大,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战斗陷入空前惨烈。
朱龄石状若疯虎般挥舞横刀,脚下躺了一圈尸体。
而汗水则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脖颈、背脊不停地往下流淌。
他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突入了羊群之中,挡者无不披靡。
河西将士见主将骁勇,自是振奋无比、士气高涨。
营内旗手、鼓手愈发卖力地擂动战鼓、挥舞旗帜,拼命地为袍泽鼓劲儿、加油。
时间慢慢流逝,局势越来越向朱龄石、胡藩他们倾斜。
胡藩、朱龄石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变化,他们发现敌军抵抗力度越来越弱。
两人不约而同地命令部下对敌人发起了最后一波攻势。
又过了一炷香,广大将士在朱龄石、胡藩带领下,终于登上了城头。
这时,穷途末路的阳昧不甘失败,试图带着心腹逃走,殊料正好迎面撞上朱龄石。
两个人只交手了几个回合,便吓得阳昧肝胆俱裂。
他没想到眼前默默无名的河西小将,武力竟远远超过他许多。
他刚想寻个机会逃跑,哪成想朱龄石眼明手快,赶步上前一刀把其劈成两段。
其于几名心腹见势不妙,扭头想跑,又被河西军将士冲上前去,剁为肉泥。
时至正午,河西军终于顺利攻克阆中,并斩杀自叛将阳昧以下数千守军。
……
“禀大王,阳将军战死阆中,五千守军折损大半,其余投降了河西。”
数日后,快马飞骑驰入成都,给蜀王谯纵带来了阆中失守的噩耗。
得知阆中失守,西蜀上下一片震恐。
谯纵更是大惊失色,内心的惊慌和恐惧再也掩饰不住,完全乱了方寸。
他面无人色地盯着信使,也顾不上礼节,尖着嗓子喊叫起来。
“阆中怎会失守?河西军不是在阳平关、剑阁吗?”
“怎么又跑到了阆中?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阆中失守、阳昧战死,遂让谯纵意识到成都危险了。
面对局势骤然崩坏,使这位西蜀王忽然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战事进展太快,远远超乎了他预料。
阆中失守,意味着河西军已成功开辟了第二条战线。
如此一来,西蜀将不得不面临两线作战的压力。
现在西蜀全师囤积剑阁,成都只有不到一万人镇守,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王买德不愧是河西名将,果然狡猾!”
“这一招声东击西,将西蜀上下耍得团团转。”
谯纵也不是饭桶,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后,稍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感叹过后,他又想起了谯道福。
刚想破口大骂,但转念又一想,谯纵暗道:“唉!事已至此,骂有何用?”
接下来还想想怎么挡住河西军吧,不然恐真将大祸临头。
不多时,接到消息的西蜀文武们纷纷来到王宫。
大家很明显地发现蜀王面上布满担忧之色,对众臣行礼参拜也是心不在焉。
只见谯纵随意地挥挥手,道了句“平身”,坐到龙案的后面。
“诸位爱卿,寡人刚刚接到一个不幸消息,阆中失守、阳昧战死。”。”
“眼下成都危在旦夕,不知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大王,阆中乃益州东北门户,西通成都,南连江州。”
“阆中若失,江州必危矣,请大王速派兵援救江州。”
阆中虽然距成都较远,但却是益州东北部屏障所在。
阆中一旦失陷,江州巴郡几乎是无险可御。
见有人提议派兵支援江州,谯纵不由面露苦涩。
现在西蜀大半兵力都在剑阁,守成都者不过一万来人。
无论抽调哪里兵力,似乎都有些为难。
“大王,江州危急,非剑阁之军不可救之!”
“请大王即刻给辅国将军下令,命其分兵救援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