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肖逸璇从睡梦中醒来,只觉自己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心中烦躁所故,当下便不由地痛叫一声:“草!”
如此骂完,他下意识地便双手撑地,缓缓坐起了身来,紧接着还不待他睁眼看清周围事物,便身子一僵,立马便愣在了当场。
我还活着?
我能说话了?
萧洛...没有选错药?
连续三个疑问在心头浮起,同时又见萧洛并不在自己身边,肖逸璇赶忙朝着那洞口处看去,恰好就瞧见手提两只兔子,俏生生立在那里的萧洛。
“殿下,你醒了!”
萧洛好似也是恰好回来,一见肖逸璇起身,即刻便是惊喜一声,接着赶忙跑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关切满满地问道:“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饿吗?渴吗?”
面对萧洛这一连串的问题,肖逸璇本想回答,却被对方的腹部给吸引了全部注意,接着只待他略微打量了一眼之后,立即便愣在了当场,足足过了数秒,这才复而伸手握住萧洛手臂,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其一把拉进了自己怀中!
原来,方才他清晰地看到,萧洛的腹间,那原本由厚厚的绷带包扎着的地方,赫然有一道足够杯口大的伤疤,似是被什么钝器所伤,上头腐败溃烂,黑血凝笳,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异常显眼,虽说眼下瞧着已是血止疤留,有了明显好转,但一看便知乃是新伤!
这道伤口,再联想起萧洛这几日以来的各种表现,肖逸璇也是立马就明白过来,原来萧洛自打自己那次昏迷以来,便一直就强撑着这种伤势在伺候着自己!
也怪不得,她走一段路就会停下喘气,出去打个兔子都能摔倒!
想到这里,肖逸璇的心里生出些许深深的自责与刺痛,接着在沉默良久之后才终于出声轻轻道:“你的伤,为什么瞒着?”
“殿、殿下...”
闻言,萧洛之前还一副惊喜的表情荡然无踪,这才想起自己在打猎之前去河边梳洗外加检查过自己的伤势之后,竟是忘了将其重新包扎起来了,眼下便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磕绊出声,想要辩解,却迟迟都没编出个理由来。
诶...
见她表情,肖逸璇先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接着便轻轻一勾嘴角,伸出一指来,十分细心地帮萧洛捋了捋额前乱发,接着道:“以后,对我,不许再像这般撒谎了。”
“殿下...”
听出了肖逸璇话语中自称的变化,萧洛明显一呆,接着瞧着肖逸璇看着自己的眼神,这才仿佛终于想起了昨日夜里的那股子羞人事情,终是垂头有些羞怯地微微一笑,接着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