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不远,韩宁却追了上来,满脸敌意地挡在她的去路上。
“你那天给我吃的药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话时,韩宁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段时间以来她的面色越来越差,皮肤黯淡发黄不说,脸颊上甚至还出现了斑点,她总要抹上厚厚的脂粉才敢出门。
傅妧看了她一眼,懒懒道:“几天不见,韩昭仪容光更胜从前,真是可喜可贺,”她眉间微皱,“不对啊,先帝已经驾崩了,该称呼你为太妃才是。”
“傅妧,你敢对我无礼!”韩宁愤愤道,扬手就要打下来。
傅妧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韩宁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瘦骨伶仃的手臂,失去光泽的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青筋毕现,看上去格外狰狞。
韩宁生怕被别人看到,忙抽回了手,咬牙切齿道:“傅妧,你究竟做了什么,才把我弄成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到傅妧似笑非笑的样子,她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然而她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也是有心无力。“你逼我吃药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她终于想起了最有力的打击武器,“怎么,看你今天的样子,是被斥责了吗?”
傅妧眼眉微抬:“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四个字——自作自受。”
韩宁忽然有些心虚,颤声道:“你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傅妧莞尔一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明媚:“那天我放你走时,你如果立刻去找太医,现在你自然是什么事也不会有,”她微微前倾了身子,笑意如刀,准确地刺中了韩宁的痛处,“可惜,你选择先去找萧衍告密,所以,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看到韩宁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她故作讶异道:“不对,应该是比现在还要糟糕。”
韩宁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衣襟:“你说过,那颗药是用巴豆做的,我明明已经吃了止泻的药,怎么还会这样?”
“太医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回事吗?”傅妧扬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