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傍晚，又是充实的一天过去，经过这两天，几乎所有武馆学员都知道了李云，觉得他是个中二文青，可能性向上也有些模糊，让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李云却对此不在意，这一天他跟在张寒舞身边，收获比之昨天更大，可惜始终没见方崇山几人真正出手，让他有些遗憾。

到傍晚回去时，李云吸取教训，等方晴忙完后才一起出门，寒寒也找到自己的帽子，三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走在夕阳下。

“你还敢自称哥哥，连这都不知道吗？”

方晴看着李云，不敢置信道：“寒寒最近每天待在家里，差不多快半个月没去幼儿园了吧？！”

李云摇头苦笑：“我一直以为幼儿园提前放暑假了。”

寒寒此时低着头走站中间，小手被两人拉着，沉默不言。

看着小雪女的模样，李云顿了顿，弯腰把她抱起，柔声问道：“寒寒，你还想去幼儿园吗？”

小雪女双手环在他脖子上，乖巧的摇摇头。

“不想去了。”

她的声音有些失落，透着懂事坚强，让人心疼。

“反正距离暑假也没几天了，去不去倒是无所谓。”

方晴也开口，目光看向前面，“而且，现在的确不好让寒寒一个人待在外面。”

李云顺着少女目光看去，发现还是那两个混混，正蹲在角落抽烟。

李云眼中闪过阴郁，直到无声经过那两人，走远了，他才又问：“方晴，你们武馆一共有多少武学？”

“恩？”

少女斜睨他一眼，“应该有五门吧，三星拳，七绝掌，长锤拳，一气追风腿，这四门是交钱就能学的，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传授，还有一门是我方家内传的七星炮锤，你想学的话估计够呛。”

“那你会吗？”

李云好奇道。

“我资质一般，功夫也不到家，贪多嚼不烂，就没让我学。”

方晴不在意道。

“七星炮锤难道更厉害？”李云继续问道，“难道学了它就能到通劲？”

方晴白了他一眼，道：“厉害肯定更厉害点，要不让我老爸藏着掖着干什么？不过能不能到通劲，这还要看资质和努力，如果你天赋足够，又够努力，其实只学前面四门也能到通劲，若天赋不够，学多了也只是加重负担，一辈子蹉跎。”

“所以说白了，关键还是看人。”

李云闻言笑道：“但若真打起来，相同境界下，学了七星炮锤的肯定胜算更高吧？”

方晴踌躇了下，才道：“你这想法算不上错，但还是有些片面。”

“怎么说？”

李云虚心求教。

方晴解释道：“若学武是一种天赋，那打斗就是另一门天赋，如果是一个身性平和，或天生性格懦弱的人，你觉得让他去战斗会如何？”

李云闻言皱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此看来，武功其实也是一种工具，关键还要看握着工具的人。”

“对。”

方晴点点头，“所以说，不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能成为武者，有的人习武注定只能用来健体养生，对这种学员，其实三星拳就足够，学太多反而不好。”

“恩。”

李云点头应和，他听出少女话中有话，笑道：“你觉得我成不了武者？”

方晴神色复杂，委婉道：“你现在习武虽然还不算晚，但注定更加艰辛，而且你的资质......我知道你想保护寒寒，只是保护的手段也并非武力一途。”

李云哑然，没想到少女如此不看好自己，可能前身实在给她印象太坏，他只能苦笑道：“不止是为了家人，我本也是愿意习武的，而且，有志者事竟成——我现在难得愿意为某件事努力，你就这么打击我？”

方晴闻言一笑，几步走到前面，待停到自家门前，才转身道：“那随便你了，希望考试完后，你能真的专心过来习武，好歹武功也算一技之长，到时候没考上大学，出去做苦力或保安，兴许还能被优先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