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从碧儿逃婚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对自己好像有点特殊的情义,只是这两年多来与云丹王的那些妃子鬼混之后,出于对她的保护,他选择让两人之间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之内,她仅仅成为了在关键时刻才会替他出手的影子。
虽然今天和云王妃鬼混了那么久,在箱子里密闭的空间由于空气不流通,本来还醉意朦胧的严平立马清醒了过来,那葡萄酒的后劲似乎很大,此刻他的头却疼的非常厉害。
箱子才落地,一阵香风迎面而至,重见光明的严平有意闪躲着一身黑衣劲装,露出关切眼神的碧儿,今天的严平精神极其萎靡不振,满身的脂粉气、酒气混合而成的一种难闻的气味,这明显是纵欲过度后的症状,在大寨的时候碧儿经常见到,她不明白的是严平在这皇宫怎么也沦落到出卖自己的地步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讨生活的方式,碧儿蹙眉紧锁,眉心久而久之居然形成了一道悬针纹,有个疯和尚曾经给她说这种面相:上克父母,下克子女,老年孤独,必定暴亡。
其实这道‘悬针破印’开始本来是没有的,只是这一年多来在严平身边待久了,每每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一股悲凉油然而生,郁结的胸臆在内心逐渐腐烂变质,哀怨久了自然脸上形成了这道悬针纹。
严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也许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知道自己还活着,在碧儿拉了他一把之后,他才强制让自己不至于在她面前那么失态,几乎快要与她撞个满怀的时候,他伸出二指禅在背后的箱子上勾了一下,这才没有出现那种让两人都尴尬的局面。
“你让二蛋给你使唤几个生面孔去查查今天进城的那帮特别招摇的家伙,特别是哪个皮肤特别白的女人,看他们这次有什么目的,我们只是来求财的,如果有人敢断我们财路的打算,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好做准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云丹王有什么意外,我们苦心经营这三年多的商道也就断了,之后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严平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个光头和尚带来的某种危机,从看见他第一眼的那一刻起,他从心底里真不想和这样的人为敌。
月冷星稀,凄清的街道迎面吹过来一阵冷风,严平的酒意顿时醒了几分,一爿酒肆的尽头,只有一家名为‘五味阁’的酒肆还开着,他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独自走了进去。
这一片的酒肆是在这一年多来平地而起的,而这家‘五味阁’更是独占鳌头,云丹王和那些王公贵族更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喜欢那位厨师做出来的各种风味独特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