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晚就打了长途回厂里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了,厂工会的领导因此还受到了党委书记的批评,说他们没有调查和了解招聘单位的情况,只凭人家夸夸其谈一番就相信了.
工会领导也很冤?对方也是带了当地劳动部门出具的各种招工资格证?再加上有厂里的人做介绍,哪里会想到其中的黑暗啊.
那个魏家是差一点没被人砸了,那些差一点上当受骗的家长想想自个的女儿要是到了那种场合那以后不管如何都要说不清道不白了,那以后还如何嫁人.
这一场劳务输出最后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当那些原本通过初试怀揣着美好梦想的女孩子们希望破碎后,有一些骨子里不是很安份的人居然还是蠢蠢欲动,有的甚至办理了停薪留职前往广东去打工,当然这些都后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柯小鸥知道这些事后,也只是用一句话淡淡的概括了.
华兴有一个老年活动室,每天午饭过后老人都会自发的集中在那里打牌,下棋,搓麻将,老妇女们还会在练秧歌,敲鼓,这都是厂工会特地为退休老职工们开设的活动场所,自从柯小文带着司马老爷子去过那一次之后,他就惦记着整天往那跑.
而在那里,他是真正的收获了自己的快乐,要知道老爷子在上海那个大宅子里,大都市城,孤寂的太久了.
"爷爷,十五一过我们就要回珠海了,您咋办,是继续待在这里呢,还是先回上海."这天饭后司马明柏终于逮住了每日乐不思孰的老爷子.
也不知老爷子哪来的精力,每天除了吃饭准点回家,平时都看不到人,整天的和一群老头们不是下棋争个脸红脖子粗的,那就是带上饭盒去工厂后山那个小水库里钓鱼,把鸥爸最心爱的那根钓鱼杆霸占了不说,每天走之前还要从鸥爸养蚯蚓的那个箱子里挖走好多蚯蚓,不管钓没钓到一待就是一天.
明天就是十五了,柯小鸥算是数年来在家待得时间最长的一段了,每当提出要走,鸥妈总是会找出各种理由来留下他们,可是这十五也过了,酒店那边不能再不回去,自己好歹还挂着一个职务,总不能整月不露脸吧,她可是知道清雅今年春节都没有回家,康乐部在春节期间生意是火爆异常.
"你们不用管我,我想回去时就会回去的."老爷子一脸的不耐烦,讨厌孙子拉着他,因为他还和几个老伙计约好了晚上在工会棋室杀几场呢.
原本与他一起过来的数名保镖和三辆车,最后只留下了一名司机和车,而那名司机也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满厂晃悠,因为老爷子嫌他太烦太过招?根本就不肯让他跟?
话说起来司马老爷子的身体可不是一般的好,华兴那些与他一般年纪大的人就没见哪个有他这么活跃的,甭说是去钓鱼了,就是多走几趟菜场都有可能累趴下.
老爷子一边与孙子对话,心里还有着一点小得意,心想,你们就是回去也待不了多久,过几天还得回来,因为他们几个老的打算就在二月底三月初这些时候将这俩个的婚礼给补了,徐霞这回没有强烈要求小鸥跟着一起回去,也是因为怕这俩知道后又会出什么妖蛾子,他们都不想曾孙,孙子出世时,父母居然还没结婚.
唉,小鸥要是知道了又要头痛了,为嘛俩人都领了两个结婚证了还不叫结婚?这可没办?中国的传统习俗,只有办了酒席,在酒席上改了口,这才算是真正的结婚.
"这不太好吧,爷爷,我岳父还没退休,小文又在市里读书,每周末才能回来,本来岳母一个人可以轻松点,您在这她还得操心着."二少也很头痛?为嘛自个这爷爷这样不着调.哪有赖在亲翁家不肯走的?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老爷子肯待在这里,那是因为这里有伴嘛,难不成你让他一个人回老宅孤伶伶的?"二少说这话的时候鸥妈刚巧从厨房走出来,刚洗过碗还没擦净的手直接就拍在了女婿的头上,不过那一下子的劲道就象是掸灰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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