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车可是老柯家女婿的,愿不愿捎人,捎哪些人,还要看人家同不同意,这样拦着车子算啥呢。”
因为徐玉刚堵着一边的车门,几个女孩就走到另一侧准备上车,徐老大一犯浑冲过去就要扯领头的那个,只是他站在车头,冲过去又刚好经过司马明柏坐的驾驶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车门砰的一下打开了,徐老大一下子就被车门推出去了老远,手里的雨伞脱手而飞,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个子,这车是我的,我让你儿子上就让,不让就不让,你要是敢来强的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耽误了你儿子的考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司马明柏眨巴了一下美丽的狐狸眼,长长的头齐整的梳成一个马尾扎在脑后,光洁的脑门与百瓦大灯泡有一比,清瘦的脸庞与他家小媳妇柯小鸥那肥嘟嘟的脸成了正反两个明显的比对。
他的目光冰冷,深邃的眼眸却象一口历经了百年沧桑的古井,看一眼就似要沉伦下去无法脱身,只是一眼,就让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徐老大冒了一身冷汗,与雨水一起滴落在了泥地里。
徐玉刚看得出司马明柏刚才那一下是故意的,可是自己父亲做的事也的确不地道,如果他好好的和人说,也许别人会捎上他,可是现在肯定是没戏了。
他有听说过柯家的一些事情,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了解的也不多,而这个时候,再吵下去肯定要耽误考试了。
“爸,您没伤着吧,我扶你起来。”徐玉刚低头的一瞬间眼底飘过一丝阴狠,可是因为角度关系谁也没有看见。
而这个时候,柯大林看着另几个没能挤上车的孩子,脑子一热,“明柏,小文就麻烦你送到考场了,我就不过去了。”说完他就推开车门下车,指着另一个孩子说,“你快上去吧,和她们几个挤一下。”
司马明柏被岳父的热心弄的没招,可是这时候他不能驳他的面子,抬起手看了看腕上那只看似普通的钢制手表略想了想道:“这样吧,有公车来当然最好,不然的话你们几位先在这里等上十几分钟,我先送小文去了一中,再回来接你们。”
从镇上到一中,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因为大雨他们从家出来本就很早,所以司马明柏的提议让几个家长和学生非常感动。
就在小文他们安全的到达一中的考场后,因为民兵民的抢修,倒灌了半个桥洞的水也被大功率的柴油抽水机给排到了远处的沟渠中,当水位下降到客车的排汽管低时,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客车驶过桥洞,接上了还在路边焦急等待的考生和家长们奔着各个考点飞驰而去。
虽然这中间出了这一段小插曲,万幸的是每个孩子都在开考前赶到了考场,只是司马明柏那轻轻的一碰车门,却引了后面的系列事件。
俗语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用在这里,柯大林就成了秀才,而徐家就成了匪兵。
徐老大住院了,住院的原因却是尾椎骨受损,那一个pigu墩给坐狠了。
尾椎骨是啥大家晓得不?
嘿嘿,都说人是由猴子演化而成的,猴子不是有一个长长的尾巴嘛,人类没有退化完全,在pigu与脊椎的最尾端,大伙都能摸到的那凸起的一块,那就是尾椎骨,人们如果有坐空凳子之类的动作就很容易伤到这里。
本来没多大的事,而且司马明柏那一下子也是控制的力道,徐老大最多摔得pigu痛几天,不可能伤到尾椎骨,可偏巧徐老大的妻子和张家带一点亲戚关系,那个张家的小子因为调戏小燕被开除,张老头也因此被调到后山看农场去了,张老太太更是连家属工都当不成了,一家人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恨不得将柯家扒一层皮下来。
张小子没了工作,在市里打零工,扛大包,尝尽了世态炎凉,却也因为人机灵,混出了一些名堂,现在市里也买下了一个铺面开起了杂货铺,凭着不错的皮相和利落的口舌娶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女孩做媳妇,还生了一个闺女。
这些年,张老太太可是一直没忘了那仇,不仅老太太想报仇,就连张家小子也记着这笔帐呢。
可是柯家的人是越活越好,当年打人的柯小鸥更是嫁入了豪门,想报仇可也不能不顾忌自己的生意,他张小子是被开除了,可是张家还有几个女儿,女婿都在华兴呢,他们不能不顾忌这一点。
这回好了,知道徐老大受伤后,就挑唆着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想趁机讹诈柯家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