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战争？其实挺好分辨的，两边打起来只救被波及的平民，谁急了谁就是邪恶。”佩珀摊手。

“……”史蒂夫沉默片刻，转回头：“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托尼的影子。”

是指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吗？但托尼的自信是出于他超出常人的智慧，而自己……对自身智慧的信任不能说没有，但更多还是对“超级英雄培养系统”的信心。

“还是比不上托尼，”佩珀摇头：“至少，我就不敢像他一样宣称，所有钢铁战衣的逻辑规则都是我定的，还得把你这位‘圣人’拉来充场面。”

“我不是圣人，”史蒂夫摇头：“否则就不会为一己私欲留在过去了，明明重获新生的世界更需要我。”之前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似乎确实有点问题，既然史蒂夫没有使用蚁人的战甲穿梭回来，就意味着他切实度过了70年，然后，在这70年间对预定要发

生的一切灾难和悲剧视而不见。

如果说是为了不改变历史，但“佩姬·卡特孤独终老”这件事已经被改变了，而且他这70年间的吃穿用度也是凭空多出来的，会间接影响一大批下游产业。

所以这到底——

“【有彼得帕克先生来自威尼斯的紧急联络，夫人，】”星期五的声音打断了佩珀的思考：“【已为您实时同步现场画面。】”下个瞬间，除了史蒂夫还在查看的面板，主控室内几乎所有大屏幕都切换到了一辆旅游大巴的画面，其中有卫星俯瞰视角、无人机跟拍视角、行车记录仪视

角，以及最重要的，蜘蛛侠彼得帕克戴着的眼镜视角。

“很抱歉打扰您，斯塔克夫人，但伊蒂丝疯了，她要杀掉布莱德，我阻止不了她。”彼得捏着嗓子小声说话的声音传来。

伊蒂丝（E.D.I.T.H），托尼赠与彼得的眼镜自带的人工智能，其名字的含意为“Even Dead， I"m The Hero（即使死亡，我也是英雄)”。

但比起人工智能，它更像人工智障，不仅远远比不过贾维斯，连星期五的尾灯都看不到。

它在设计之初是为预防星期五变成第二个奥创而准备的，但显然已经没有完成的机会。

“冷静，彼得，”佩珀开口：“简单描述现状，然后说明需要怎样的帮助。”

“哦，来不及了，我看到从天而降的火球，那是攻击无人机？我得想办法阻止它——哎呀！”

眼镜视野剧烈地晃了晃，随后屏幕完全被汽车的地板花纹占满。

“……星期五？”“【已经将事态分析完毕，夫人，】”星期五飞快地配上数张图片：“【彼得帕克在同神盾局的女特工接触并更换尼克弗瑞提供的黑色蜘蛛战衣时，被同学布拉德撞见并拍下，彼得帕克给伊蒂丝下达指令‘删除布拉德手机中的照片’，但弱小无力的伊蒂丝并不具备黑客能力，它通过简单粗糙的逻辑回路思考后，选择物

理消灭布拉德的手机。】”

“……想办法阻止这场闹剧，”佩珀捏捏额角：“另外，不要趁机贬低伊蒂丝，它毕竟是托尼最后的作品。”“【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