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庭喝酒喝进了急诊室!在宁华医院的急诊室里一直喊着:“蔓妃,我的心好痛啊!妃妃,我的心很疼啊——”
把言母急的跳脚。
但是她在送言御庭来医院之前便给沐蔓妃打了电话,可一直到言御庭从急诊室出来,被转入VIP豪华病房里,都还没有见到沐蔓妃的到来!
言母难免有点着急,握着手机一再的想拨电话,稳重的言父却道:“可以了,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前男友出事,她来,是她念旧情;不来也说的过去,毕竟当初是你儿子要求分手的。”
一句话,把言母怼的差点没换过气来!
她拿着手机的手哆哆嗦嗦好半天,心里也觉得丈夫说的在理,可终究是心疼儿子,便手按上红了的眼圈,语带哽咽地道:“当初若知道他对这个女孩子是认真的,我那时就不该不闻不问……不然……”
不然,如今孙儿也有了,儿媳也有了,虽然这个儿媳的家世很差,身份也很低,但总比闹成如今这个局面好啊!
人啦!还是实实在在的幸福重要,那些虚名儿,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影响不了他们言家什么。
如今人算是醒悟过来,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只是,人总会不自觉的偏心,偏向自己亲生的。
所以此刻言母在追悔懊恼之余,也免不了抱怨蔓妃几句:“可是这个女孩子也忒狠心了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好歹也有几年的情分了,当初她闷不吭声地打掉了孩子,我们就不说了,可现在御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一句话的表示也没有……我这心啦……”
正说着话,病房门口,言御庭的特助低声道:“沐小姐来了。”
言母立即收声,用手绢按了按红通通的眼睛。
沐蔓妃来的确实有点晚。
虽然夜明当时就打算载她来医院,但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夜明护送陆瑞林去他的别墅,她自己则打车来医院看言御庭。
她和夜明所处的那个路段离宁华医院较远,打车都花费了她将近一个小时。
所以等她到医院的时候,言母对她有点小意见,觉得她来的太晚了,万一要是言御庭有什么事,她这么姗姗来迟,还能见得着人吗?
不过沐蔓妃也无所谓,明知道言母的脸色不太好,她也没说什么解释的话。
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她和言御庭早就回不到当初了,倘若是在唐珊瑚没有出现以前,她或许会试着去努力,努力讨好言母和言父。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必了。
她十分有礼的对言父言母点了一下头,看了一下躺在病床上输液的言御庭,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言父说:“你们聊,我出去抽支烟。”
言父出去了,言母才带着沐蔓妃走到言御庭的病床边,叹了一口气说:“初初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吓人,我都快被他吓死了,经过一番抢救,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医生也说了,他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再这么喝,非喝死不可。”
言御庭此刻静静的卧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了,酒精和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几乎将他击垮。
他此刻脸色苍白,满脸的倦怠之色,就连在睡梦中都眉头紧锁,显得极不开心。
言母又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先前虽说分手了,但他也没有这么闹过,纵然是……后来,后来得知你把孩子打了,他伤心是伤心,痛也痛过,但也……但也没像这次一样,搞的命都不要了!”
沐蔓妃眼睛觑着言御庭那张失去了很多生气的脸孔,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以前他都挺好的,非常的爱惜自己的生命,也热爱生活……”
言母这才正色地看向沐蔓妃,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我至少要了解他因何变成这副鬼模样?你不知道,他快醉死的时候,口里一直在喊蔓妃蔓妃,妃妃之类的话,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沐蔓妃微垂下眸,伸手撩了撩额上的发。
这要她怎么告诉言母?况且她觉得这样的事也没有必要告诉言母,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
只不过这样说话太生硬了,她希望能用委婉一点的措辞,不至于让言母不能接受。
因此她在斟酌着言辞,不想和言母弄的太僵。
而在她凝神思考的时候,言母则在默默的打量她。
她一直知道沐蔓妃的容貌极出色,只是现如今,这位姑娘在经历过和她儿子的分手,以及打胎这些能让女人伤心欲绝的事情,她不但没有精神不振和憔悴,反而越活越滋润,越活越娇艳了!
言母犹记得刚才见她走进病房的样子,她穿了一件面料精致的提花连衣裙,裸露着雪白纤细的双臂,手上则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皮质手包,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媚惑。
那一瞬间,整个病房都是亮的,让人想到蓬荜生辉!
言母只看见她黑的发,白的脸,双眸如星子般璀璨夺目,唇色娇艳如花,身段窈窕迷人,裙下的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白腻如瓷,纤细的足踝下水晶般的高跟鞋为她平添了女性的极致优雅。
当时言母就觉得,纵然自己身为资深美女一枚,也不得赞此女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美,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狐媚之气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