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先的便是太后和望帝,不想一进门竟然看到此等情景,即便太后在宫中已然身经百战,此时却也是大惊失色。
“都退出去!”一直醉醺醺的望帝眯起眼,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可此时已然晚了,大殿上一男一女纠缠不清的场景已然被绝大多数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妃嫔,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安乐王和一个□的女人滚在一处,甚至似乎还被扒了个半裸……
夏衍向来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此时在众人眼中没被扒光竟然还隐隐有些可惜。
啧啧……这等人物,怕是除了此次也没有旁的机会能看见这等春光了。也正是因为此,惊呼的妃嫔宫女无数……可偷着从指缝里往外看的却也不少。
“此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见得此等腌臜场景,太后气得满脸通红,“来人,还不快把这贱婢拿下!”
“启禀母后,儿臣被人下了药,失礼之处还请母后恕罪。”夏衍冷静地回答道,好像此时被脱得半赤的人压根不是他。
香雪满脸潮红,犹自蹭着夏衍的腿,后者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在众人的目光下,香雪反而越发激动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火彻底烧燃,边当着众人磨蹭边发出浪.荡的□声。
可被她上下其手的安乐王竟然丝毫不动弹,任凭香雪在他身上做出多淫.乱的行为都一动不动。
这下子,任是何人都能看出内里有问题了。
几个嬷嬷一拥而上把香雪拖了下去,香雪拼命挣扎,力气奇大无比,竟然还硬生生挣脱了嬷嬷的控制朝着夏望之扑了上去!
这一下非同小可,太后原本是来倚玉轩赏景,不想竟然看了这样一出好戏,还是在自己的寿宴上,心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到了极致!
“给哀家把这贱婢活活打死!”
“母后不可,”夏望之惊险躲过了香雪的拥抱后连忙出言阻止,“今日是您大寿,万万不可见血!”
“大寿?还大什么寿!”太后气得心口疼,“竟然出了这等事,这是要活活气死哀家不成!”
太后扶着心口险些倒下去,一眼瞧见香雪白花花的身子顿时觉得胸口像糊了团隔夜的凝固猪油,说不出的腻歪,“还不给她披件衣服!简直……简直伤风败俗!”
夏望之一眼瞥见自家被脱了一半的兄弟,轻咳一声,“还不来人给安乐王穿好衣服?”
也亏得夏衍在此等场合下还能沉住气,硬是目不旁视的任人服侍他穿好了衣服再搬到一旁椅子上坐好,太医闻得消息早已匆匆忙忙赶来待命。
此次来诊脉的是个年轻太医,生得冷淡清俊的模样,太后一见便皱了眉,“王太医呢?”
“启禀太后娘娘,王太医身体不适,告假回家休养了。”
“其他人都去哪了,太医院只剩了你一人不成?”太后犹自不满,让这样一个青皮后生给安乐王看诊,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母后……让太医先看着吧,儿臣被下了药有些……难受。”
还是夏衍看不过去了,出言阐述了自己的窘境,此时烈性□的药性上来,他白皙的面上满是潮红,汗水一缕缕顺着脖子往下流,比起平日的神仙中人硬生生染上了几分凡间情.欲,倒是让旁边伺候的好几个小宫女都红了脸。
夏衍都如此说了,太后只能作罢,“仔细着,小心你的脑袋!”
若是萧锦在自然能瞧出,那年轻太医不是旁人,正是死去陈医令的爱徒牵机,他何时被从天牢中放出来无人知晓,眼下竟然已然回了太医院不说,还能独自来为天家血脉诊脉……这内里玄机,除了萧锦无人知晓。
牵机细细为夏衍诊断了一番,转而向一脸焦灼的太后汇报,“启禀太后娘娘,安乐王爷中了烈性□。之所以现在不能动弹是因为那女子身上的白兰香同王爷身上的丹犀香药性相冲,洗个冷水澡休息片刻便好。”
闻得无甚大碍,太后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冷下脸吩咐道,“来人,去给那贱婢泼一桶冷水,清醒了再押到堂上来!”
这当中唯独容嫣面色惨白,无异于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不是明明安排朱嬷嬷去除了香雪这个贱人,可这娼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还这样赤身裸体,死死缠着安乐王不放!
不是明明应当是萧锦那个贱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