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整个人都呆住了,事实上她的轿子距离这边本来还有好大一段距离。今日发起这大会的人原是想要将她当成一个杀手锏来用的,可谁知道,只是片刻的功夫,她竟然就从那后面一瞬间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更听到眼前这人毫不客气的说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胡言乱语!”康敏到底不是一般女人,她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大声地惊叫起来,“丐帮诸位长老,你们就这样看这登徒子上门欺负我这未亡人吗?”
尽管出于惊慌之下,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如此条理清晰,让唐睿安都忍不住地吹了声口哨,很有替她喝彩一番的心思。
丐帮的几位长老就算先前被唐睿安的那两下给惊住了,此刻听到康敏开口,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不等他们几个出手,一行人便听到唐睿安笑眯眯地说道,“未亡人啊,马大元马长老可不就是你害死的?”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唐睿安也不去理会瞬间就变了脸色的女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卷来,“嗯,我看看啊,要知道虽然我们唐家堡在情报买卖上做的一向不错,可是这女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专门的委托,我们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嗯,比如我就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
本次丐帮大会最初的目的是寻找杀死丐帮长老马大元的凶手,只是这中间由于有小人作祟,原本定于几日后的大会这才提前召开了起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不是包不同他们几人冲撞了这一处丐帮分舵,就算是乔峰也未必会这么直接地便遇上这次的丐帮大会。
听到唐睿安这样一说,几个原本还有心上前救援的长老顿时脚步一停,在场的长老只有四位,看向那边的眼神也变得即为震惊。
唐睿安见状,笑眯眯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张黄色的纸张抖了开来,然后带着几分戏谑地一个字一个字念了起来,“崇宁一年三月十四,与镇虎门门主长徒贺齐私通,三月廿三,与镇虎门门主成岳阳私通。五月廿二,与贺齐联手谋害成岳阳,其后一直与对方保持私通关系。崇宁二年四月,下毒谋害贺齐。崇宁三年……”
唐睿安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林子里响了起来,他每说一个字,康敏的脸色就变差一分,“大观三年十一月初九,与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私通。大观四年二月十一,其夫马大元回家之时,发现妻子外遇。遂于大观四年二月十六联手白世镜,以唢喉擒拿手将其杀害。大观四年三月初六,与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私通,并鼓动其叛变。同日,向大理镇南王府发函,邀请对方前来叙旧。啧啧,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十多年来入幕之宾就有十几个,现在还干脆就跟你们丐帮上到长老下到舵主都想有一腿,啧啧,厉害啊。”
唐睿安说的有声有色,在场的一众丐帮帮众却几乎人人面上变色,好几个人忍不住地冲出来对唐睿安大吼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不要这么说嘛,我说的是真是假,你直接问问这位马夫人不就好了?”唐睿安笑眯眯地侧过身去,“不过马夫人的胃口可真不小,就因为乔峰不为你美色所获,就干脆想要换个能被你诱惑的男人来当丐帮帮主,啧啧,果然有趣……”
唐睿安没哟再说下去,那边的康敏却一脸灰败地看着他,嘴里却依然没有放弃,“你为何要污蔑与我!我一介丧夫之女,怎可遭受你这等侮辱!我同你拼了!”
“唉?这可是称赞呢!”唐睿安随手一挥,几枚小小的袖箭便从他的衣袖里飞了出去,穿透了这女人的衣服将她钉在了轿子上。
他笑眯眯地看着康敏,“你的演技很好,值得佩服,可惜呢,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就算你下手再怎快,也还是必定会有疏忽的东西,就好比……”
唐睿安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朝着丐帮的人撒了过去,“你以前的老情人给你写的情书,那些医生给你开的堕胎药,还有你写给别人的书信,你以为你不是都烧掉就是都封了口,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吗?”
“太天真啦。”唐睿安走上前去,看着对方这下是真的变成惨白的脸色,随手一刀便横着刺穿了她的双颊,“嗯嗯,这样就能放心将你带过去了。”
康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却因为一把小刀刺穿了双颊,刀身甚至还有一部分留在嘴里刺破她的舌头,便怎么也不能说出话来。
看着那些白纸黑字上写的东西,丐帮的众人都是震惊无比,好几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那边的全冠清。
唐睿安此时已经一脚将整个轿子踢得横飞了起来,“反正我只是负责来将这女子接走而已,剩下的便是你们丐帮内部的事情,我唐家堡可没有干涉丐帮事情的意思,诸位就此别过了。”
唐睿安说着,整个人便拖着那轿子飞奔起来,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远远地飘了过来。
“乔帮主,就算见了慕容公子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啊,毕竟是这么两个东西的主人呢。倒是西夏的一品堂对你们丐帮也很有兴趣,我话尽于此,若是对什么感兴趣的话,不妨来我唐家堡,只要你付得起钱,这天下便没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