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一群子的人都愣了愣,但却没有人伸手帮忙。
这时,裴子芙的公爹兰老瘪最先走了出来,呵呵一笑道:“和瞎婆住前后院几十年的邻居了,这个帮我得忙。”说着就弯腰去铁锤他娘的鹅仔群里找那些左脚有记号的鹅仔。”
然后又有几个热心的村民,也走进了鹅群,帮忙寻找。
铁锤他娘这下可慌了神,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自是没有理由阻拦,只好任大伙去抓。
这一抓不要紧,结果却在铁锤他娘的鹅群里抓到了四只左脚带记号的鹅仔,那就是说瞎婆婆这边现在整好是十一只鹅仔,而铁锤他娘那边却只剩了十五只鹅仔,这比她之前说的数字要少两只。
人群中一片哗然,议论之声顿起。
因为裴子慧的一折腾,不但给她折腾少了两只鹅仔,更重要的是满村父老乡亲在看着,若是她就这么将这十五只鹅仔赶了回去,那岂不是就说明她真的讹了瞎婆婆两只鹅仔。
这样的事若是发生,那实在是令人颜面无光。想了想,岂能如此罢休。
于是,铁锤他娘扯开嗓门就嚷道:“我说子慧,你和瞎婆婆住邻居是不假,可没有你这样的,小小年纪就学会讹人了,我刚刚还说我们家养了十七只鹅仔,你偏说瞎婆婆家的鹅仔左脚上有什么记号,这倒可好,硬生生的给我弄没两只鹅仔,你说这可怎么办吧?”
裴子慧也不恼,淡淡笑道:“锤婶子,你这是不相信我帮瞎婆婆给鹅仔做的记号了?这鹅可不是我抓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瞎婆婆那边的鹅仔,每一只的左脚上都有一个记号,而你那边的十五只却一个记号也没有。”
“子慧,你这是讹人!我不管瞎婆婆做了什么记吃,总之我这是十七只鹅仔。现在这么一折腾,就跑去了瞎婆婆那边两只,我得拿回来才行。”锤他娘叉腰站在那里,一副不还她鹅仔就不罢休的样子。
很好,这正是裴子慧所要的效果。
裴子慧笑了笑,对一众人等说道:“大叔大婶们都别走,在这儿给我和瞎婆婆做个证,看看瞎婆婆的鹅仔群里到底有没有锤婶子家的鹅仔。”
人群中便有人喊道:“那鹅脚上已经有记号了,还做什么证,谁的就是谁的。”
“大家稍等一会儿,结果马上就出来。”说着裴子慧喊了一旁看热闹的裴子唐和楚牧帮忙,三人一人抱了一捆稻草,就铺在了瞎婆婆家的院门口。
然后对众人说道:“瞎婆婆家的鹅一直养在院内,至多只到院门口溜达一圈,喂的都是瞎婆婆在前后小园子里种的粮食,所以拉出来的鹅屎自然是深褐色。而锤婶子家的鹅仔都是放养到外面吃青草,所以拉出来的鹅屎都是青绿色。”
她刚一说完,众人皆恍然大悟的点头:“对啊,是子慧说得这么个理儿啊!”
“那好。”裴子慧继续道:“既然大家也觉得我说得对,那就将两家的鹅仔分别赶到两堆稻草上去,现在正是鹅仔已经吃饱要入院的时候,所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鹅屎拉出来。大家就在这帮忙看着,有拉青绿色鹅屎的鹅仔,就是锤婶子家的,拉深褐色鹅屎的鹅仔就是瞎婆婆家的,一个都不会错的。若是带记号的鹅仔都拉深褐色的鹅屎,那么不管锤婶子家有多少只鹅仔,但是这些带记号的统统都是瞎婆婆家,大家说对吗?”
“对!”
“子慧说得对!”
众人皆高呼出声,不但愿意做证,而且还兴趣十足的配合着将两群鹅仔赶到了稻草上,为防鹅仔乱跑,还将它们统统围了起来。
乡下就是那样,就怕没热闹。只要有点热闹可看,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要跑出来一赌为快。所以这个时候人已经越来越多。因为两只鹅仔的纠纷,竟然里里外外的围了好几层的人。
约十五分钟后,果见分晓。
瞎婆婆的这一群鹅仔拉的都是深褐色的鹅屎,而铁锤他娘那一群的鹅仔都是青绿色的鹅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