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爷及其他人知晓,若是闹开,宁儿的名节这辈子就算毁了,在屋里扶着肚子走来走去。
在暗处观察的三顺,看厨娘去给郭姨娘送消息,他连忙小跑回去告诉少爷,此时的薛谦勋还没有就寝,听到三顺的回复,冷笑道:“老爷今晚在哪里休息。”
三顺道:“老爷今晚是在书房休息。”
“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火已经烧起来,他便加些料让它烧的更旺一些吧。
薛谦勋对他道:“你去把薛管家给我叫来。”
三顺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不去同老爷说这事,反而让他叫薛管家来,但少爷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他便去唤薛管家来。
薛管家都已经歇下,被三顺叫醒道:“少爷找你有事?您老赶紧去一趟。”
薛管家忙下地穿衣道:“何事?这么着急,”
三顺神秘兮兮道:“大事!赶紧的吧!您啊,快点过去。”
薛管家更加不敢怠慢,边走边系衣服纽子问三顺道:“你给我透漏一点消息,”
三顺抿嘴不说,气的他冲他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道:“你小子,当年要不是我把你领进府,你能有今天?而且还是少爷身边服侍,中间我出了多少力。”
薛管家却且不知,三顺在前面无声的重复着薛管家的话,若他知晓三顺这样,不是打一巴掌的事,而是拿棍子削他。
三顺叹口气道:“薛叔,您能不能换句台词啊,你这话从我服侍少爷那天起,便天天说,现在我都原方不动的给您背下来。”
薛管家又打了他后背一下道:“你小子,还笑话上我了,看我不在少爷面前说你。”
“不敢,不敢,您啊,快点走吧,要不然少爷真该同我发火了,”
薛管家便不在打趣三顺,快步向少爷书房走去,三顺敲门,薛谦勋应后,他便带着薛管家进去。
薛谦勋对薛管家道:“我想求您件事?”
薛管家忙弯腰道:“少爷,怎如此说,你是主,老奴是仆,怎能对老奴用上求字。”
薛谦勋淡淡道:“你是我爹一手提拔上来的,您对他一直尽忠职守,今儿我求您这事便是与我爹有关。”
薛管家心里犯嘀咕,怪不得一路上问道三顺,他总是一问三不知,原来在这等着他,他想想后道:“不知少爷说的是何事?”
薛谦勋道:“三顺把我桌上这个发簪递给薛管家。”
三顺忙走上前去,拿起发簪递给薛叔,还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无奈的禁禁鼻子,各为其主,他也不敢透露太多啊。
薛管家纳闷,少爷这是准备贿赂他,拿着发簪,总觉得它很眼熟,只听少爷道:“薛管家,这是薛宁的发簪,是三顺在后院门口捡到的,你把它给我爹送去。”
薛管家如何不明白少爷的含义,这府里大事小事他都知晓,只不过是聪明人故意装糊涂而已,少爷把发簪递给他,让他转交给老爷,便是想把大小姐离家这事告诉老爷,有些犹豫道:“这……这……。”
薛谦勋慢慢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待我爹老后,保不住又有谁接替你的位置,你说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薛管家还必须心甘情愿的接受,因为现在薛府的生意已大半掌握在少爷手里,薛管家道:“小的明白少爷的意思。”
薛谦勋轻笑道:“我道薛管家是个明白人,这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安排的。”
“是,老奴明白。”薛谦勋又弯腰道。
“还有,这事宜早不宜晚,你懂我的意思?”
“老奴这就去同老爷说,定不会耽误少爷的谋划。”
薛谦勋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字,慢声道:“三顺,你替我送薛管家出去。”
薛管家出去后,劈头便要打三顺,他身形飞快的闪开道:“您怎么又打我。”
“你小子啊,合着同少爷一起算计我啊,”
“没有,我哪里知道少爷心里想的,他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好,好,我终于知道忘恩负义这是说谁呢?”气的薛管家直接甩袖而走,留给三顺一个背影。
三顺背着他偷笑,抹了还说了一句:“薛叔,老爷在书房呢?”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反正是把话带到。
薛管家从少爷书房出来后,冷静一下头脑,想想如何同老爷说这件事,一想到老爷的暴脾气,唉!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