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没有人吱声,她犹自不信继续问:“是谁砸我!”
唐亮一针见血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定能分清是非黑白,”
张氏本想出口反驳,后想到她做的事,得意道:“那又怎么的,反正断绝书已毁,您能拿我们怎样?”
唐亮俏皮道:“我有说你刚才毁的断绝书是真的吗?”
张氏一愣道:“你说什么?”换来的是唐亮的笑而不语。
话音刚落,鸡蛋噼啪的接踵而来,张氏躲闪不及,来回躲闪,还大声骂道:“是谁打我,等老娘一会儿得了功夫,看不打死你们。”这回不光是鸡蛋,连青菜叶子也扔到她身上。
唐铁峰与唐铁泉均没敢上前护着他们娘,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他们娘身上头上都是鸡蛋皮子混着菜叶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唐亮,求他说句求情的话。
唐亮看张氏确实有些惨目忍睹,遂求情道:“大家收收手吧!我知大家这么做是为我家打抱不平,我在这里谢谢大家,”给围观的人又鞠了一躬。
看热闹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颤悠悠道:“我当家的当年就是被后娘给逼死的,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巴巴的生活,谁都指望不上。”
还有人道:“刚才这位少年道他家是收旧东西的,我适才想起来,他爹好像去我家收过旧东西,人实惠不说还特憨厚。”
唐铁柱这时也有些看不过去,张嘴道:“父老乡亲们,本都是自家的私事,没想到被大家听到,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
白发苍苍的老妇道:“必须与他们断了这个孽缘,当年我当家的要是同他后娘他们断绝关系,也不至于后来惨死。”
唐铁柱弯腰道:“多些大娘的关心。”
张氏浑身脏兮兮对老妇人骂道:“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哪有劝别人同爹娘断绝关系的人,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白发苍苍的妇人被一个身着朴素,衣服料子均属上等的丫鬟扶着,那丫鬟站出来怒道道:“哪里来的泼妇,敢这么说同我家老夫人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氏如鬼般的禁着鼻子,挑衅道:“我就这么说了怎么地,有能耐你打我啊,”
“如此刁妇,真是欺人太甚,”那丫鬟气的伸出手指指着张氏哼唧唧道。
张氏眉眼一挑,毫不在乎道:“我就这样了,爱怎地就怎地!有能耐你把我轰走。”
看热闹的这回可能是觉得拿鸡蛋和菜叶砸她有些抬举她了,遂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到她身上,张氏被打的身子发疼,浑身发抖,磕磕巴巴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疼,疼。”
有人道:“刚才你不是很得意吗?让你得意?做了这种不是人的事,还想捞到好处,活该被人扔鸡蛋,扔菜叶,更甚者扔石头。”
张氏看躲闪到哪都能挨到打,无奈之下跑到唐铁泉身后道:“老四,你帮娘扛会儿,娘身上实在是疼的厉害。”
唐铁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飞来的一个石子打到脸上,疼的他哇哇大叫道:“娘,你可别在我身后躲着,我旁边还有婆娘呢?她可是坏了孕,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黄氏站在当家的身旁,他遭难,她也难于幸免,急忙忙的躲开道:“娘,当家的说的对,您还是去三哥三嫂身后躲着吧!”
马氏怀里抱着睁着眼睛四处乱动的橙儿,没想到老四媳妇能说出这种不是人的话,气愤的不行,拉着当家的手道:“咱们还是赶紧躲躲吧!”
唐铁峰看了看闺女,摇了摇头对婆娘道:“你赶紧带闺女离我远点,若是咱娘一会儿真奔过来,即使我们躲得远远地,她也能追过来躲我身后,你还是带着闺女去别的地方躲着吧!”
挨打的唐铁泉见三哥都这么说,忍着浑身发疼,一把把他娘从他身后拽出来,拉倒三哥的身后,对他说:“你先顶顶,待我把婆娘安排妥当,在来帮你和娘挡着。”
张氏还不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推到老三身后,只听唐亮开口道:“大家不要在这样了,即使他们再有错,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多年的亲戚,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于他于我们都是,就这样算了吧!谅他们经过这次教训,应该知道我们全家人的决心。”
闻言,围观的路人,这才停止向他们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