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吩咐他们要注意情况,这么快就有情况出现,白振华都有些不敢相信。
对那只名为小白的金鹫,白振华和很多人一样,半信半疑,不相信一个扁毛畜生会那么通灵,只是上面有令不得不执行,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
这种气候有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情况很可疑。
“要是不准,我这两只耳朵就割了给兄弟们做下酒菜。”程胜自信满满地说。
白振华一握拳:“收拾一下,我们摸上去看看。”
很快,三个白帽白衣白鞋的人在风雪中悄然行动,要是不看清一点,好像都融入到白雪茫茫的天地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白振华、程胜和孙义武三人,伏在一座小山的山顶,看着一队人马不急不徐地下脚走过。
程胜突然小声说道:“头,我去探探口风?”
“不用,再看看。”白振华摇了摇头。
“还看什么看,这次情报,黄了。”孙仪武有些失落地说。
目送着这队人马走远,程胜和孙义武脸上满是失落之色。
“看来,消息有误啊。”程胜有些沮丧地说。
孙义武点点头说:“一只鸟,能指望它多少?”
下面经过的马队,有马有牛有羊,规模不小,可驱赶着牛马的人,有老有小,还有妇人,身上穿着的,都是普通的衣服,手里拿着的,是赶马的皮鞭。
没人穿着盔甲,也没人拿着武器。
怎么看也不像是秘密运送财货的队伍,更像是一个在冬季转场的小型部落。
西域住着很多部落,有些会因为各种原因在冬季举族迁移,例如居住的地方雪崩、储荐的干草不足、与友好部落联谊等,一些部落为了让自己牛羊在开春时占据获得好的草地,会提前出发。
所以,看起来有些奇怪,可也是情有可愿。
“头,我们回去,到雪洞里跟你好好喝上两杯。”程胜推了推一旁的白振华,开口说道。
白振华没有说话,而是从山上走到山脚,仔细观看那些凌散的痕迹,有时还趴在地上,用嘴吹开那些雪末,显得一脸严肃。
孙义武有些疑惑地说:“头,有发现?”
白振华还没有说话,程勇突然惊叫道:“看,吐蕃军制的鞋印,还不少呢。”
地上有很多痕迹,不少了鞋印,程勇发现,不少鞋印是吐蕃军队特有的鞋印。
吐蕃军队的鞋子,大多是木头加皮子制成,因为吐蕃属于高原,山路高而峭拔,鞋子不仅要坚固,还要防滑,所以鞋底作了很多防滑的花纹,在雪地上很显眼。
一个队伍,要是有几个这样的鞋印不奇怪,因为西域经常发生各种博弈,一些牧民从战场上捡些遗弃的东西去用不奇怪,可路上出现大量这类的鞋印,那就很可疑了。
“神了,头,你眼神这么好,这么远就看得清这些鞋印子?”孙义武一脸吃惊地说。
“放屁”白振华没好气地踹了孙义武一脚,骂咧咧地说:“幸亏老子来了,要不然靠你们这两个,财神爷上门也让你们从眼皮子底下放跑。”
“是,是,是,是我们错了,回头任头处罚,头,你说说,怎么发现这伙人不对路的?”程胜一脸好奇地说。
白振华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衣着、马车和那些女人身上,老实说,隔着那么远,还飘着小雪,我也看不到他们穿什么鞋,可我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
“一个人可以伪装来掩饰,但是有些习惯很难掩饰,像军人和普通人的动作神态截然不同,普通人走路,神态散慢、动作不整,可在军队待过的人,会不自然把一些行为习惯带到生活中,例如他们走路,稳而有力,时刻保持警惕,特别是碰到军队中的军官时,神态和动作会不然而然地表现出来,像那些老人、妇人、孩子,一路也是噤若寒蝉,一点欢笑声也没有。”
顿了一下,白振华一脸自信地说:“也许在他们眼中,伪装得很完美了,可在老子眼里,处处都是破绽,所以说...”
程胜一脸兴奋地说:“所以说,我们逮到肥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