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摸鱼终遭报应,偷办私事被人讨债。王川从彩窑里出来时,两腿有些打飘。
“好捕快,定下消息,可千万记得来窑里找奴家呀。”
韩姐儿在门口媚眼如丝,双颊绯红,显是才得滋润,已获满足,扶着框倚在门口跟猫似的,越发妖艳。
“晓得晓得。姐姐好好问问哪个愿与刘大郎说亲。”
王川摆摆手说,头也没回地走了。
昨晚在家中就被陈莲耍弄,今日来次说时又惨遭讨债摧残,若不是练过几年,又随一字门佘薇学了些一字门功夫,身板有底子,自己怕真经不住残害。
王川没有再找同僚继续巡街,径直回了六扇门中。同僚们早已巡街完了,还纷纷丢给王川心照不宣的眼神。
“老王不愧是老王,可耍舒坦了?”
有同僚和王川勾肩搭背,嬉笑咬耳朵说道。
王川翻了个白眼,道:“给酒馆刘大郎解决了个人大事,少了一桩俗世压身烦心,当然舒坦了。”
“解决了?!”
那同僚惊诧莫名。隔壁酒馆那大郎带着人家闺女到乱坟岗上脱裤子撒疯,就这样还能找到媳妇?老王本事果然不一般呐!
但紧跟着,他就想到什么,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问:“你不会是去柳巷窑子里给刘大郎找的媳妇吧?”
“就是这样。”
王川点点头,回答说道。
那同僚鄙视了王川一眼,道:“你也忒损了吧?柳巷的姐儿也能介绍给人当媳妇?”
“柳巷的姐儿怎么了?人好盘正能生养,有什么不可以的?大郎那么纯朴的人,你以为和你一样,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吗?”
王川反鄙视回去,“怪不得你在门中决案处事不如人家罗明。你就不如罗明懂分析让人需求心理!”
那同僚顿时无话可说。
“闲话不多说,我还有事见杨总捕。杨总捕在门中不?”
王川摆摆手,终结话题,又问。
“正好,你来迟了。杨总捕刚出去,今天上午怕是不会回来了。”
那同僚说道。
“这样啊。”
王川无奈又问,“那牢里关着的教坊司司女可都出来了没?”
“听说都出来了。”
那同僚道,“我听有人说,教坊司剩下那些个人,都是涉案较轻的,今日就都放了。倚翠楼的和其他人怕是要多关些时候。他娘的!”
在六扇门众同僚看来,这些终要释放的犯人里,还有不少该死的,因此一提起来,总忍不住骂几句他娘的。
“是啊,他娘的!”
王川道,“那你忙吧,我还要出去一趟。”
那同僚又露出个“果然不愧是老王”的眼神,看来对王川的摸鱼把式甚为佩服。王川懒得理他,自顾自出了门,往教坊司去。
教坊司在京城靠中心的位置。毕竟司中司女竟然要接官办表演的,宫中演出也是常事,挨近皇宫,也是理所应当。王川从青龙河桥上走过,见柳巷彩窑的门还开着。韩姐儿并不在门口,倒使门前显得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些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