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把手臂乖乖的伸到他递过来的衣袖里,他居然就由着她躺着,然后一扶她的身体,就那个姿势他居然也帮她穿好了睡衣,甚至还系好了带子,“行了,都是没肉的骨头,硌手。”
“谢谢。”他说得对,她早就被他看完了,不是吗?
粥端到了她面前,“吃吧,吃完了回家。”
她才拿起的勺子立刻落了下去,心慌慌的,以为他要赶她回家了,“那我爸……”
“你回家收拾一下,然后搬进来住吧,你搬过来他也就出来了。”
“真的?”她一喜,脸上现出了从来到这个宅子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搬不搬过来随你,一会儿吃完了饭输好了液就送你回家,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然后上车回来。”
他的声音还是冰冰冷冷的,仿佛还想要掐死她一样,他是真的不喜欢她吧,罢了,也许不过留她几天他就看着她不顺眼了,然后再也不见她了,到时候,她只需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了,可咬了咬唇,她还是道:“那我还可以去上学吗?”
“随你,不过以后都要住这里。”
“好。”她不再迟疑,如果这样能换爸爸出来,她愿意。
见她开始吃粥,他起身慢腾腾的走出了她的房间,只余一抹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弥漫在她周遭,那味道告诉她,他有来过。
吃了粥,多少有了些力气,只要慢慢走还是可以走路的。
输液好了,木菲儿自己换下了睡衣,想到相少柏给她换睡衣时的画面,她的脸再一次的红透了。
出了房间,门外的车已经备好,她坐上去便驶向市区。
车子不久就停在了市区她才租下不久的小出租房前,她跳下车,望着周遭的一切,只三天没回家而已,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相少柏说给她半个小时收拾东西的时间,可她,只用了五分钟。
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那只她最爱的风铃,若不是想要来拿这个风铃,她压根就没想着要回来。
坐上车子,司机什么也没问,就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拎包,然后拿起电话就打给了相少柏,“少爷,木小姐已经取好了东西上车了。”
“取好了?这么快?”
“是的,好象也就用了五分钟。”
“哦,我知道了。”
木菲儿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直到车子重新停在郊区的那座大房子前,她才道:“我要跟他说话。”
“谁?”司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相……少……柏……”她一字一字的说过。
“好吧。”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很快的,电话就递给木菲儿,“少爷的,你接吧。”
“找我?”相少柏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还是那样的冰冰冷冷的,仿佛她欠了他多少。
“是,我回家已经赶回来了。”说完,她便停住了。
手机里是一份静,她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时间一下子难耐极了,咬了咬唇,她只好道:“我爸呢?”
“呵呵,还是急这个呀。”他笑了,带着几分的揶揄。
“我爸呢?”她固执了起来,来找他就是为了爸爸,受了那么多的羞辱,甚至还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第一次,而且一点也不美好,相反的,留给她的除了痛就是痛了。
“我在开会,晚上回去再说。”说完,他便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有一瞬间木菲儿真想将手机砸到车玻璃上,可她不能,只要爸爸一天没消息,她就不能冲动。
从回来,木菲儿就闷在房间里,冬嫂来了两次,劝着她吃饭,可她吃不下,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的藤椅上,脑子里全都是爸爸,她不放心呀。
天色,暗沉了下来,他要回来了吧,他说过的等他回来再说。
可他也说过只要她回了家他就放了爸爸的。
他何曾说话算话呢?
手绞着衣角,绞得皱皱的,她却浑然不觉。
天色黑透了,静静的听着窗外的动静,终于听见了车子响动的声音,她奔到窗前,窗外的园子里相少柏正搂着一个红衣的女子走向别墅的大房子。
木菲儿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她现在冲上去找他,总是有些不妥吧。
门,悄悄的开了一条缝,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嘻笑声,“柏,我好冷,这郊区怎么这么冷呢。”
“一会儿进房间就不冷了,我保证你不盖被子也会大汗淋漓。”
“去你的,就知道欺负人家。”女子娇羞的回手捶了他一拳。
“行呀,你要是不想让我欺负,我立码就叫司机送你回去。”很暧`昧的男声,相少柏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只有冰冷,她已经习惯了。
“柏,你……你坏……”
“哈哈。”弯身一抱,相少柏便抱起了那红衣女子,大步就进了木菲儿对面的房间,原来这一整层楼都是属于他的房间,他爱在哪个房间睡就在哪个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