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监控录像,慢慢的看着,一秒钟的图像都不想放过。
可,一遍看过去,天黑了,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码头上,灯火连成一片,是那么的热闹,菲儿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他静静的看着海,真的想不出是为什么。
猛子,他失职了。
可,人有三急,总也不能让猛子就在木菲儿的房门口解决三急吧。
皱着眉头,他是真的想不到那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便是因为想不到,便越是想要知道。
大年夜,她在哪里过年呢?是不是孤单一个人?有没有想她爸爸和妈妈?
她妈妈,**了。
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一跳,她会想不开的**吗?
眺望着远方,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又似乎一切都没有可能。
海边的会展中心再一次的燃望起了新年的烟花,上一次那里的烟花让洛北南带走了她。
那这一次的烟花呢?
他突然间很想看到那个站在身旁仰首看着璀璨烟花的女子,想她清灵的舞,美轮美奂,或者,就是从清尘园里看到她的第一支舞开始他就爱上她而不自知吧。
家里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没接,实在是没有接的心情。
响了许久,铃声才消去了。
可,不过一会儿,相原波的手机就亲自的打了过来,看着那串号码,相原波很少打他电话的,一年都不会打三次,他和相原波名义上是父子的关系,可是实际上他根本不把相原波当成是父亲。
又是小妈说了什么吧,拿起电话慢香香的按下接听键,“爸,什么事?”
“还知道叫我爸?”
“爸,若是没什么事,那我挂了。”他平淡的说,真的不想吵架的,大过年的是不是。
“少柏,你不知道今天过年吗?大年三十,你就不能回家里呆上一晚?哪怕是几个小时都不想呆?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相原波大声的喊着,声音里都是怒气。
“爸,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我挂了,我要去给妈妈上一柱香。”
他清冷的声音响在电话里,电话的彼端静了下来,很久也没有回应,于是,他挂断了。
手机揣进了口袋里,他自嘲的笑了,呵呵,这就是他的命。
从记事起,过年于他就是两个人的相依为命了,他会调皮,会吵着妈妈要糖果,可是妈妈,从来都是忙的,大过年的也要去编皮带或者是做其它的手工,反正,她就是拼了命的赚钱,可是给他的依然是清苦的生活。
想想那时的妈妈,他心酸了。
所有的能想到的会打扰他的人的电话都打过来了,也挂断了。
真的再也没有了。
睡不着,天才黑没多久呀。
就看录像,一遍一遍的看,他想,只要认真的看过了,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的。
游艇上,只他一个人,可是看着那些曾经过往的录像,那里面有菲儿,她仿佛就在他的身边一样,可是一伸手,只有屏幕上的冰冷,让他的手指一颤,他知道爱上她的时候,真的是晚了,止也止不住了。
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了,却不想,他还是爱了。
可是爱,注定要只是受伤吗?
定格了画面中的一个菲儿的面容,定定的看着,如果走过的时光都可以重新再走过一次该有多好,那么,也许人生的每一次就都不会再错过了。
木菲儿留在甘家,甘夫人老两口对她是格外的好,吃年夜饭,包饺子,甘夫人都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给佣人也都放假了,三个人包着饺子,那种团团圆圆的感觉真好,正包着,甘夫人一手的面,那边,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国外的儿子,开心的说着说着,说了好久才把电话拿给甘远山,又是说呀,有些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可是老人家就是不想挂电话。
一通电话打下来,足有一个多小时了,她包着饺子,眼睛不时的瞟向电视,一个年,也就要这样过去了。
可是心,却是那么的想爸爸想妈妈。
她也想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呀,只要是问候一声就好。
可是,她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