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秦烨没来爬窗户,因为快过年了,秦家里里外外也有不少事儿,秦云亭原本年前就能回国,然而,国外局势出了点状况,他只得留在那边处理。
连带着,上门提亲的事,也暂时放下。
陆拂桑听说这事的时候,其实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倒不是她对秦烨还排斥,而是总觉得太仓促了心里不踏实,俩人虽说认识几个月了,但加起来待在一起的时间才并不长。
闪婚这种事,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晚上没人闹她,自然睡得就好,陆拂桑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蝶变放了假,她也不需要去上班,正好可以窝在家里玩。
只是清闲了没一会儿,正院那边就派人来把她爸妈喊走了,说是去帮忙准备过年的事宜,那西院的一切就责无旁贷的落在她和小姨头上。
陆明琅还在上班。
于是,俩人接手了郝美芳撂下的活,一人拿块抹布,到处擦拭。
郝美芽边干,边吐槽,“陆家不是佣人吗,大姐为什么非得亲历亲为呢?”
陆拂桑无奈的解释,“佣人只负责外面的洒扫,屋里的卫生我妈不习惯交给别人干。”
“我去,那咱俩可悲催了,这么多房间,什么时候能干完?魏昊天那免费苦力也不来了,妈蛋,用他的时候倒是躲得快,不用他的时候天天黏在这儿……”
闻言,陆拂桑还真有点觉得奇怪了,秦烨这两天不来是跟她请了假的,秦家也有不少的事等着他去做,不可能天天的风花雪月,但是魏昊天没来就有点意外了,于是,她问,“小姨夫有事儿?”
郝美芽正擦拭着门,头也不抬的道,“说是汉水院有什么喜事儿,要去参加个饭局。”
“喜事儿?”
“嗯,那混蛋是这么说的,但我追问是哪家有喜事,他又含糊其辞的不肯说了,妈蛋,当我多稀罕知道呢,搞得神神秘秘的,八成不是什么见光的……”
陆拂桑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微微一沉,天枢不在跟前,帮着搬东西去正院了,她也没个人问,倒是可以打电话给秦烨,但想起他说的话,又忍住了。
当那人不存在就好,她揪着不放,才会显得自己多当回事一样。
郝美芽没听到她回应,又继续吐槽道,“正院那边不是一直都是东院的人负责的吗,怎么喊了大姐和姐夫去?东院老老少少一大帮子人……”
正说着呢,天枢回来,脸上的表情瞅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兴奋,看到陆拂桑,笑着走近些,“少夫人,我打听到一件事,您想不想听?”
陆拂桑还没说什么,郝美芽就八卦的凑过来,“快说。”
天枢神秘兮兮的道,“东院今天有喜事儿。”
“什么喜事儿?”郝美芽紧跟着问。
天枢煞有介事的道,“陆明瑾纳妾。”
郝美芽噗了一声,笑起来,“呵呵呵,那还真是喜事儿,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悲催了,不过我也是醉了,这年头怎么还残留这种习俗?在外面偷摸的养个小三小四可以理解,也不稀罕,但是光明正大的放在正妻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妻妾共存、左拥右抱,我去,谁特么的能受得了啊?”
天枢嘴角抽了下,“纳妾正在进行,您不信可以去看看,东院都挂上红绸子了,佣人们也忙的脚不沾地,都抽不出人去正院干活了。”
郝美芽和陆拂桑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为什么从西院喊人了,感情东院在办喜事啊,两人一起开口问的,“谁这么想不开去做妾?”
“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天枢看了两人一眼,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先回答的郝美芽,“是这里的一个园艺师,叫庄悠。”
“庄悠?没印象。”郝美芽摇头。
陆拂桑压下诧异,解释道,“庄悠是庄伯的女儿,庄伯是陆家的老人了,一直跟在我爷爷身边伺候,他还有个儿子叫庄诚,在我大伯身边当司机。”
郝美芽闻言,似笑非笑道,“感情一家子都赖上陆家了啊,不过这样倒是不奇怪她为什么愿意做妾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是这里的佣人,她若是能嫁给陆明瑾,那就是攀上了大少爷,多风光啊。”
这话有些尖刻,却也是事实。
陆拂桑蹙眉,把刚才的话又问了遍。
天枢不太确定的道,“好像是突然决定的,您没让我盯着大房那边,我也就没太上心。”
陆拂桑正想着要不要给陆明瑾打个电话问问,人就自个儿上门了,不过看到他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有些日子不见他了,怎么这么憔悴?
“大堂哥,你怎么来了?”陆拂桑按耐着不解,平静的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