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拂桑惊疑不定，“你什么意思？”

郁墨染笑笑，“意思就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那我这辈子就还好了。”

“郁墨染……”

“秦烨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你不舍得让他去，可一定舍得让我去吧？”

陆拂桑变了脸色。

郁墨染呼出一口气，“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就是个死结，怎么选都会辜负一方，那就不选，我去就解了困局了，皆大欢喜，是不是？”

陆拂桑咬咬唇，手指攥起，“你去就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郁墨染想了想，淡淡的道，“应该可以，我虽然比不了秦烨战斗经验丰富，但也不会差太多，我俩是兄弟不是么？打小就在一起玩，他的本事，我学了至少八成。”

陆拂桑意味莫名的勾起唇角，“别人去，他尚且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辜负了战友情，那你去，他就舍得了？如果用你的命去换我和他的幸福，你觉得我们还有幸福可言吗？”

郁墨染神色微变，继而气笑，“说的好像我一定会输一样，瞧不起我是吧？刚才还说我总是喜欢想负面的东西，说我杞人忧天，你呢？还不是一样？我都还没去执行呢，你就觉得我会没命？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陆拂桑认真道，“我不敢赌，也不会拿你的命赌，秦烨更不会。”

郁墨染烦闷道，“那你说怎么办？别人去是送死，我去你又不敢赌，让秦烨去，你……”

陆拂桑打断，“我从没说拦着他。”

郁墨染懊恼道，“是，你是没说拦他，但他为了你动摇了，你不拦，你以为他心里就会好受了？你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他就会感激你了？不会，他只会觉得更对不起你！”

“那不然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到底是在逼他还是逼我？”陆拂桑也火了。

郁墨染捶了下沙发，“我特么的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来找你了！”

陆拂桑闭上眼，半响后，情绪平静了下来，“原本是你爷爷要来找我，你怕他逼我，所以，才替他走了这一趟吧？”

郁墨染没说话，便是默认了。

“如果，我不从，你爷爷可是会用陆家或者别的什么威胁我？”

“……不会，秦烨敢在白家大开杀戒，把汉水院的那帮子人都给镇住了，以后除非是哪个人疯了，不然不敢再拿你开刀。”

“但如果我太不知趣，就另当别论了是么？”

郁墨染又默了。

陆拂桑自嘲的笑笑，“红颜祸水，自是留不得，所以，为了我这条小命，我也得放秦烨走，还得让他走的没有心理负担，走的舒坦，对吧？”

郁墨染瞪着她，“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把什么都看的太透彻，想忽悠她都难。

陆拂桑叹道，“有时候，我也宁愿糊涂一些，可就不能啊，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从魏昊天去国外找我小姨，我就觉得秦烨是一定会离开我的。”

郁墨染蹙眉，“他会回来的，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陆拂桑笑笑，“那是当然，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