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明的心就是一提,这个他也想知道。
贤宗自嘲地一笑,看向了赵秋明道:“若玲珑是个男儿身就好了。”有个这么神勇的儿子,他还用怕奉天玉氏后继无人吗?
赵相爷却是一哆嗦,玉玲珑要是皇子,那他们赵氏还用活了吗?
“你不是个好父亲,”贤宗的话题又跳了,冲赵秋明摇了摇手指。
赵秋明一直跪在车厢中,听了贤宗这话忙就身子前倾道:“圣上,臣教子无方,臣死罪啊。”
贤宗摇头说:“朕现在给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都不为赵北城求情,可见你是个心狠之人。”
赵秋明忙道:“圣上,赵北城欺君,还害了驸马,臣……”
“别跟朕说你现在恨他入骨,”贤宗看着赵秋明说:“儿子就是儿子,犯了再大的错,他也是你的儿子。”
赵相爷被贤宗弄得很纠结,他求情那他会被骂徇私枉法,他不求情,在圣上这里他就是个心狠的坏爹,他里外不是人啊。“圣上,臣……”
“行了,别说话了,”贤宗往坐位上一瘫,说:“朕今天受了惊吓,要睡一会儿,你也歇着吧。”
混,混蛋啊!
赵相爷在心里破口大骂,他到底是该求情还是不求情,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再睡?!
等贤宗回了宫,枫林少师身边的北岭也到了奉天的帝宫,给贤宗送上了一份药单。
贤宗坐在御书房里,把这份药单扫了一眼,便对北岭道:“朕这就让太医院给大师你备药,大师在朕这里稍等片刻吧。”
北岭勉强还算恭敬地跟贤宗道:“圣上,贫僧想去太医院一趟。”
贤宗一点为难人的意思都没有,说:“那来人,送北岭大师去太医院,告诉几个太医正,不得怠慢朕的贵客。”
一个御前太监应了一声奴才遵旨,领着北岭出去了。
贤宗点手叫过敬忠,小声道:“你去太医院一趟,告诉他们,药单上凡是有解毒功效的药,一律不给。”
敬忠领了旨,又问贤宗:“圣上,那要只是寻常的解毒之物呢?”
“就说药已用完,等药到了,再给他们送去,”贤宗想都不想地说:“让太医跟那个和尚说,寻常药物我们奉天的医馆应该都能买到,这药钱朕出,他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敬忠领旨去太医院了。
贤宗手指点着御书案,能解文枫林所中之毒的药一定很稀少,不然听到药被天雷击毁,永生寺的和尚就不会狗急跳墙了,把京城里的医馆药店都搬空了,贤宗也相信永生寺的人找不到这个解毒的配药来。
“圣上,大人们还在外面侯着,说他们有国事要禀报圣上,”有太监在这时进御书房来,跟贤宗禀道。
贤宗说了句:“朕也就一天没有早朝,他们能有多少事?明天早朝再议,摆驾,朕去揽书阁。对了,派人去打听一下公主去了哪里赏菊。”贤宗还记着景陌的话呢,他都不知道京城里有一处赏菊的好去处,景陌这个诛日的皇子竟然知道,“岂有此理!”贤宗拍着御书案,怒了一句。
玉小小这个时候已经跟着景陌进了一个看着像是住家的院子,穿过游廊,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厅堂。看着挂满了四面墙壁的字画,公主殿下说了句:“不是来吃东西看菊花的么?景陌你带我来看字画干什么?”这人就不能让她遗忘,自己是个文盲这个残酷的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