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过完了年,京城仍然是属于那种可以冻死狗的寒冬天气,不说哈气成冰也是相差无几了。
不过崇祯皇帝的心里可是一点儿不冷。皇家学院可以说是自己两条线布局中最重要的那一条。
厂卫和新军,是武力保证自己的安全,而皇家学院,则是用来给现在的儒家敲丧钟用的。
一路疾驰,此时仍可见建奴围城所带来的恶果。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被拆毁的村庄,也不时可以见到顶着严寒在收拾废墟的百姓和京营的兵卒。
由于在拆毁烧掉京城外地村庄之前,崇祯就曾说过要动用内帑来帮助百姓重建家员,所造成的一应损失也由皇室内帑来补齐,因此百姓们倒是满怀着希望准备等开春之后好重建家园,毕竟此时的皇帝在百姓的心目中是属于口含天宪,言出法随的神圣存在。
直到临近下午了,崇祯一行人才到达京南的皇庄。
整个京南的皇庄原本便占地极大,堪比一些小镇一般地规模,足以保证在皇庄内能放下足够多地人马以及足够多地部门机构。
只是此时,京南地皇庄已经不能称之为皇庄,便是称之为皇家学院也不妥当。
整个皇庄已经被水泥砌起来的城墙围住,而且一反常态,并不是传统地四方地城墙,而是采用了少见地五角型地棱堡结构。
十面城墙,紧紧地将五个城门保护起来,任何一个城门面对攻击之时,都将同时受到两边城墙上的攻击。每段城墙之上,都布置着为数不少地火炮。
至于负责守卫地阵容则更加吓人,锦衣卫与东厂、西厂、内厂地人手交叉巡逻,确保没有一个死角地存在,一个小小地皇庄,其防护程度甚至可与皇宫大内比肩。
皇帝到处,枪炮退弹,弓弩落弦,乃是定制。骑在马上地崇祯皇帝眼见着王承恩被厂卫一连查了四遍身份,确认无误后,整个皇家学院这才解除了戒备,开了正门恭迎皇帝入内。
整个皇家学院内,仍然随处可见工匠们在忙碌,就算是天气寒冷无法正常施工,这些工匠仍然会每天在中午暖和的时候施一会儿工,到了下午再将施工后的地方用草毡盖上,因此竟是没有耽误了皇家学院的整体进度。
皇家学院的一间作坊里边,崇祯拎着手里枪管细长的火枪笑着对徐光启道:“徐爱卿,你们做的不错,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枪便造了出来,不错,不错。”
徐光启却躬身道:“启奏陛下,此事若是臣自己,怕是还造不出来,却是多亏了东郊先生之助力,这才造了出来。”
崇祯好奇道:“东郊先生?”
徐光启道:“正是东郊先生。东郊先生本名毕懋康,字孟侯,号东郊。原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官至山东巡盐御史,现在乃是白身。臣与之有旧,故而求了他来帮忙,这才造出了这火铳。”
崇祯一听是叫毕懋康,便仔细想了想。结果发现还不如对毕姥爷的印象深刻,脑子里对这个毕懋康也只是知道这么个名字,知道是个玩火器的好手,其他的便没有了。
既然脑子里印象不深,估计是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咸鱼,崇祯也不再多想,干脆笑道:“当官又有什么好的?安心做个皇家学院的院士,见官便大了一级,岂不美哉?既然这东郊先生出力甚多,便不可不赏。如果如何升赏,徐爱卿回头上个折子给朕。另外,倘若这火枪搞的好了,朕又何吝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