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关键是要能调到资金。有了钱,你就能买到下蛋的鸡。你别担心,生产上的事有你姐夫帮助你给撑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收回投资的。”吴雷不由分说的就作出了决定。
天亮之后不久,吴雷派来的人,也就赶到了东山轴承厂。这中间的事情,任笑天当然不会参加。而是在当地警方的陪同下,去了李跃堂儿子的家。
一路上,虽然没有再谈起轴承厂的事,李大队长还是不得不佩服任笑天。在那个年代里,能调动上亿资金的老板,虽不是没有,但也算不上很多。一个小小的副所长,能认识这样的老板,本身就不寻常。打了一个电话,就能让事情进入洽谈阶段,这更不是一般的能量。
这件事情对任笑天来说,只能是一个插曲。他的精力,还是集中在那个李跃堂的身上。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能够得到最终的证实。这件事情的成败,直接关系到自己在警方的前程,任笑天当然不敢有所大意。
这时的李跃堂,正坐在自己儿子家中的客厅中抽烟。他醒的时间很早,因为他睡不着。起身之后,也一直就是呆呆地看着慢慢飘散的烟雾,眼眶中连一点神气也没有。
自从离开家乡,到了东山之后,他就一直是在不停地做着恶梦。梦到了自己扑向侄媳妇的那一瞬间,梦到了自己被‘黑虎’咬伤的那一刻,还梦到了警察给自己戴上手铐的情景。
怎么办?自己如果在厂里被警察给带走,儿子的面子就全被自己给丢光了。嗯,不行,我还是回家去。在家乡即使被判了刑,也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名声。李跃堂一骨碌地站起了身,立即开始打点行装。
任笑天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李跃堂儿子的宿舍附近。带队的刑警队长先把大家带到了警方设立的监控处,要与留在这儿监控的曹警官取得联系。掌握第一手资料之后,才好决定下一步动作。
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没有人答应。当地的刑警队长的脸全都黑了下来,抬起腿来就是一脚。只听得‘哐’的一声响,房门倒是应声而开。只是门打开之后,刑警队长的肺都给气炸啦。
姓曹的警察倒是在屋里坚守岗位,只是场景有点不堪入目。他既不是坐着,也不是站着,而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铺上。不但是在睡觉,而且是‘呼噜、呼噜’的打个不停。对这么多人涌入房间,根本毫无觉察。
随同的警察又是喊,又是揪耳朵、捏鼻子的,也没有能把姓曹的警察给喊醒。到了最后,还是当地的刑警队长打来一盆自来水,劈头盖脸地浇到了姓曹的脑袋瓜子上。
“谁!谁敢浇老子的水?不想活了吧,看老子怎么来收拾你!”姓曹的动作倒还蛮潇洒,一个虎跳就从铺上跃起了身。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大声叫嚷着。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一帮人时,这才哑了口。
“你看你这半吊子(神经不正常)的样子,我今天也不想卷(骂)人。说吧,李跃堂是什么样的情况?其余的账,我们以后慢慢算。”刑警队长很明智,知道这不是教训部下的时候。
“这——这——”姓曹的警察‘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到了最后,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小子从饭店过来之后,肯定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李跃堂有没有回家,是不是在家,统统都不知道。
到了这时,埋怨也没有用。刑警队长亲自出马,敲开了李跃堂儿子宿舍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听说是打听邻居的情况,那人露出关不住风的牙齿说:“他家没有人呀。小的去上了班,是上的早班。老的也一早就拎了个包,说是要回家喽。”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所有警察的脑袋瓜子都感觉到有点犯炸。这事给闹的,好好的一次抓捕计划,全让姓曹的给玩完了。任笑天和李大队长是客人,当然不好指责什么。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当地的警察也有点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到你们的两个车站和一个码头分头去进行堵截。你们看好不好?”任笑天知道事不宜迟,必须立即动手才对。那时没有现在这样的视频资料,即使照片也不是很清晰。
所好的是任笑天、王军和李大队长对李跃堂的基本模样都有了解,再加上照片为辅,应该也能准确辨认出李跃堂。恰好当地也只有两个车站和一个客运码头,一人去一路,一点也不会误事。
事已如此,当地的警察还能再说什么。当然是立即点齐人马,分头配合着前往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