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笑天这种郁闷的样子,吴雷伸了一下舌头。心中暗道:乖乖弄的个东,还好在我没有和这老特务生活在一起。不然的话,这罪可有得受哩。瞧小天这么一副憋气的样子,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样子。
就在这时,老特务的眼睛就象是探照灯一样的扫射了过来。吓得吴雷猛一激灵,连忙在心中嘀咕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老特务不来找我的麻烦,那就阿弥陀佛喽。”
还好,向子良也只是用目光震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发飙。转过身来,就忙着和吴启明夫妇、任笑天商量起了应变措施。有大事要忙,当然也就顾不上去察看吴雷的装神弄鬼。
逃过大难的吴雷,只见向子良不停地指手画脚,三个听众也在不住的颌首赞同。说到困难的时候,几个人又都皱起了眉头。到了最后,何文秀不知是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大家哄然大笑起来。
“幸好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如果让我走上政界,这日夜操心的事,烦就烦死人喽。”吴雷为自己庆幸了一把。多亏当初没有听父母的话,坚持走了自己的路。
金陵市区虽然不小,消息传递的速度还是很快。发生事情的时候,夜总会有不少客人在现场目睹。包厢之中,还有徐静柳的一帮小姐妹,回家之后,自然会和自己的父母述说一番。至于后来到场的警察,多少也会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帝豪夜总会’里发生的事情,就在特定的圈子里传了开来。新闻,这绝对是新闻。警察敢于去碰‘帝豪夜总会’的屁股,这本身就是新闻。
更何况,事情又牵涉到了孔省长家的公子。治安处长出场不算,就连上任不久的警察厅长也到了场。事情的中心人物,又是上次打了孔祥和,并且是安然无事的任笑天。这样的事情,当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视。
“荒唐,简直是荒唐之极。”孔省长的家中,总是慈眉善目的孔达人,砸碎了茶几上的一座唐三彩。他也是得到消息之后,才从宾馆之中才赶回了家中。只是不知道他口中说的荒唐,指的是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些行动不力的警察。也许,是兼而有之吧。
“老孔,我不管你发多大的火,把孩子先给捞出来,这才是当务之急。”胖乎乎的妻子,脸庞上还挂着泪水。她也能够闻得出自己丈夫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为了儿子的事情,什么也都顾不上去计较。
孔达人懊恼地把手一挥:“溺爱,溺爱,就是你的溺爱害了孩子。哭哭啼啼,象个什么样子!”
发了一通火,问题还是要解决。这种事情搁在一般人身上,那就等于是塌了天。到了孔达人这么一级官员,除了感觉到面子上有点难堪之外,其他的事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接下来,他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黄长春。其他的麻烦,都由黄长春头疼去了。
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茅志远听到消息之后,兴奋得在家中书房里踱起了方步,连声说道:“好,好,终于有人和孔家打起了擂台。”
自从许书记患病之后,孔达人就变得愈加专横起来。就连他那儿子,也是飞扬跋扈,胡作非为,俨然成了金陵市区一霸。周绍松在这儿当厅长的时候,多少还有一点顾忌。现在换上了这个黄长春,那就只能用肆无忌惮来形容。
踱步的时候,茅志远也在心中揣测着吴雷最后出场的潜台词。难道说,事件的主角,那个纪委副书记任笑天,竟然会是吴家的人!如果是这样,以后在常委会上的交锋,自己这一方,也就又多了一个生力军。他在心中盘算的事情,是如何从中挖掘对抗孔家的潜力。
赵人迈的家中,赵书记把儿子喊到书房里,反复询问了现场上的许多细节情况。任笑天在路上遭遇牛氓的事,也在圈子里传了开来。只是大家不知道任笑天是当事人,也就予以忽略了过去。赵家父子不是这样,因为赵人迈知道任笑天和易芷寒走的就是那么一条路。
“爸爸,无论是从路线上,还是从时间上,这两个遭遇牛氓的青年男女,应该就是小天和他的女朋友易芷寒。”赵人迈很难得地如此认真推测与分析着各种信息。
赵书记点点头说:“对,你说得有道理。看样子,今天晚上的行动,完全是孔家那不成气的浪*子玩的把戏。只是不知道,吴司令家和你那个同学是什么关系?”
“爸,这事我也说不准。说没有关系吧,并不太象。上一次,那个吴雷也表现得很奇怪,和我们一样,盯在派出所不肯离开。今天又是这么高调的用军车来接人,说没有关系,谁也不会信。可要说有关系,上次那个朱建军,不过是组织部的一个办事员,就能把他给嘲讽得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好理解。”赵人迈用力揪了自己一把头发。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这帮同学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