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没有进入雪谷,他就在站外面,干站着也不是个事,他就习惯性走神去琢磨“雍计划”。雍计划的详情,魏贤是无从推测的,但他已经知道计划的目标,就是第七极秩序,并且是由“星核(位面红包)”组成的秩序,人类完全被排除在外。
谷外的人走神时,雪谷内的人也在走神。
攀龙就是在雪谷内走神的人,但他其实是异人族,非人类以外的种族统称异人族;从他的名字中就能知道他是一头龙进化而成形的。“万物生而有品”,只要有“品”就具有修炼的几率,一旦成为“品士”,就有飞升的几率,从而也就有了“化形”成/人的机会。
赵卜恩脸色苍白且沮丧的站在一边,他很想提醒一下走神的攀龙,自己需要疗伤。但他又从未见过攀龙如此失态过,也就不敢吱声,忍着疼痛在一边等着。好在攀龙并没有走神多久,回过神后就帮赵卜恩冶伤。
“攀龙,外面的人很难对付吗?”赵卜恩望着自己的断臂,出声询问道。之所以有些问,是因为攀龙没有进行祀奉,他的手臂断了就应该进行祀奉,请求魔君降临命器,让他长出新的手臂。
而现在攀龙没有进行祀奉,这就说明一旦进行祀奉,很可能让谷外的人捕捉到“魔君”的信息。因此,赵卜恩也就有了一丝觉悟,外面的人很可能也是一位“秩序部君”,也只有同为秩序部君的人,才让攀龙有所顾忌。
但攀龙的回答让赵卜恩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是说外面的是极君?”赵卜恩已然恢复的红润再次失去,他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但他又马上站稳,“若是极君,怎么伤害这么低?”赵卜恩不信。
“游荡极君”,攀龙的回答让赵卜恩解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游荡极君被称为老古董,即是指他寿命足够的长,也是指他的行事风格。游荡极君的游历都是为“复位”而准备,这就使得“游荡极君”很少会介入纷争中。
因为一旦介入纷争,必然会引发连环“扰序”影响,扰序形成的后续会让游荡极君得不偿失,所以,除非与“复位”有关,否则,游荡极君就算受到冒犯,也不会轻易下重手。对于一生都在为“复位”而游历的游荡极君而言,资源是其最为看重的因素之一。
“七叶雪莲有用吗?”赵卜恩问道。
“没用”,攀龙回答的很干脆,他族中有位长辈参与过一场“复位”战争。
游荡极君本身实力是很强大的,但复位的前提却是需要得到“秩序”的允许。这就意味着游荡极君在“祀奉”时提供的“供奉”不仅仅是丰厚那么简单,而是需要形成“需求性”,也就是让“秩序掌权”者都很满意,由此才能获得“复位”战争的允许。
秩序不介入的话,战争就是两个极君之间的事情,但若是篡位者提供更具“需求性”的供奉,那秩序就会倾向于篡位者。因此,时间拖得越久,篡位者的地位越巩固,游荡极君“复位”的几率也越低。
“正是因为游荡极君需要秩序的认同,游荡极君才更守序,如此在进行复位祀奉时,而没有太多的把柄让六极秩序反对。”
魏贤倒是不知道这些,但他站在谷外而没有进去,反而更符合“游荡极君”的行事风格,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而雪谷内的攀龙也不敢让游荡极君等太久,游荡极君的脾气并不因为“守序”就变得温和起来,相反,由于久久无法“复位”,游荡极君们的脾气都相当古怪。
为了表示尊重,攀龙恢复了真身,这还是魏贤第一次看到一头龙。
不过,攀龙的真身与地球东方古国的“龙”相比存在较大的差异,他并非鹿角而是“圆锥角”,身上也没有鳞片而是蛇皮,四爪均衡,不存在前技短小后肢强壮。蛇腹有剑刃似的蝉翼,由于是收缩在腹间,无法知道撑开后能达到多大。
能逼逼的绝不动手是魏贤所喜欢的,9阶职的龙态度很恭敬,这说明他已经感应出自己是极君,魏贤也就更加的欢喜。赔偿不赔偿的魏贤也不在意,他又不是真的游荡极君,他主要询问一下这个位面是什么一种情况。
此位面叫“天刑一重”,属于“一代红包巨碑廉贞”的分碑,廉贞也是72一代巨碑之一,它不属于创造“位面抵抗混沌”的8个一代碑。它在一代碑战争时期战败而分裂为“天刑、红鸾、翡廉”3个二代碑,二代碑继续战败后分裂为数量不明的三代碑。
天刑一重是三代碑创建的位面,位面面积并不因“代”的高低而决定大小,天刑一重位面虽然由三代碑所创建,面积却只有地球一半的大。
刑一天魔就是天刑一重的位面之主,具体是第几任,攀龙也不知道。
“有一重就有二重吧?”魏贤问道。
“是的,天刑一共三十三重”。
魏贤抬头望着雪花飘飞的天空,攀龙将龙头垂低一些,“正如君上所想,刑天三十三重是递增而重叠的存在。”
魏贤“哈”的一声。
“三代碑们都想恢复二代,然而却谁都不想放弃位面之权,最后形成了同盟似的合并。这种粘合性的合并让各个位面都显得不稳定,也就产生各种灾难性的环境,还不如不合并”。
虽然是叠加似的,但并不是意味着最低一重的位面就是暗无天日的,可以把粘合起来的“天刑位面”看成一幢高楼大厦,周围并没有什么建筑。因此,光线什么的也不会被遮挡,哪个位面高,哪个位面低,显然不会形成争端的原因。
想想“秩序位面”因为融合了无数位面而出现较多的漏洞,那粘合起来的“刑天位面”,其漏洞必然是更多,危险性也更高,所以,魏贤想得更多的是“上陀星核”把他扔到“刑天位面”是为什么?
“雍”的寿命足够的长,也就不在乎计划成果时间的长短;因此,魏贤推测自己从被送到“太浩”位面那一刻起,就注定成为推动“雍”计划的重要棋子。
如果把雍计划视为一部电影,魏贤这个主角是没有拿到剧本的,剧本全在导演的脑袋里,而导演自然就是“雍”。导演并不在乎主角演技如何,也不在乎剧情如何推动,反正主角总会碰到剧情线,然后主角再怎么演,剧情走向都不会脱离剧本大纲。
“所以,一切都在雍的掌控中?”魏贤颇为无力的嘀咕道,但“雍”这种放羊式的方法也让魏贤没有什么压力,反正他怎么做似乎都能让“雍”的计划一部分得以实现。
攀龙拿出七叶雪莲果时似乎很羞愧,魏贤倒也没有提出更过份的要求,很坦然的收下一卡车的七叶雪莲果。是的,是雪地卡车,攀龙可没有什么储物袋的法宝,而不通过抢红包得来的物品,魏贤也没办法存在“盘娲碎片”里,所以,他只能开着车沿着攀龙提供的路线,离开了这片雪原。
卡车留在雪地上的车痕尚未被掩盖时,一股莫名其的威压悄然降临于“雪莲谷”,赵卜恩与攀龙躬身而立。
“毒龙极君走了吗?”
“那位叫毒龙吗?”攀龙先回答刑一天魔的话后,才出声问道。
刑一天魔随口说了一下“韩毒龙”的事情,攀龙与赵卜恩才知道“毒龙”这个称呼的来历。“君上降临,是否要我等前去监控?”攀龙问道。
“不需要,我来只是想见一见这位”。
刑一天魔似乎是一个很和善的极君,这从攀龙与赵卜恩可以随性提问的态度可以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