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了没?”
“没!”
“你再说一遍!”
“林芝姐,我真没啊。”
“好,你到我爸面前叫冤去。”林芝说着,就一个急刹车,然后就要掉头。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我特么的睡了,睡了……”
“那你以后还说不说我们两没关系了?”
“不说了,打死我也不说了。”
此刻,丁小天后悔死了,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答应苏灿帮林芝破除什么鸟心理障碍,现在可好,吊死在林芝这棵歪脖子树上,以后怎么办?
劳斯莱斯开出军营不久,丁小天看到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悍马军车,一个穿着清一色紧身黑色皮衣皮裤皮靴的女人,坐在车盖上,双眸深锁,盯着过往的车辆。
秋风,将她那一头长发吹得有些凌乱,而那双深锁的眸子一如昨天的深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手指夹着根烟,时不时凑到鼻子下嗅一下。
那不是梅纤舞吗?她是在等我吗?丁小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心里陡然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劳斯莱斯开过来时,梅纤舞倏地从车盖上洒脱的跳下来,挡在了前面。
林芝一个急刹车,劳斯莱斯在梅纤舞前面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丁小天惊出一身汗来。
透过车前玻璃,林芝满眼愤怒的盯着梅纤舞。
梅纤舞对林芝的愤怒视而不见,朝丁小天勾了勾食指。
“有人找你了,还不快滚!”林芝朝丁小天吼了一声。
“你等我一下,看看她找我什么事。”丁小天说着,就推开车门,猫着腰下了车。
梅纤舞甩掉手中的香烟,二话不说,拉着丁小天走到悍马边,把他塞进了副驾座里。
擦,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特么的还敢绑架啊!丁小天有点小愤怒。
梅纤舞自顾自的坐进驾驶室,一阵轰鸣声之后,悍马绝尘而去。
从后视镜里看着瞬间就远去的悍马,林芝气得俏脸发白,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劳斯莱斯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丁小天见气氛沉闷,开着玩笑说:“梅队长,你这是绑架,还是干什么?”
梅纤舞不喜不悲,一心开着车。
丁小天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跟这个女人就那么一点过节,她总不至于想要报复,把自己带到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来一个毁尸灭迹吧?就算她是这么想的,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呀。
这样一想,丁小天就放开了,索性偏过头,大胆的看着一脸正经的开着车的梅纤舞。
丁小天还能清晰地记得梅纤舞昨天抽烟的模样,颓废、落莫、无精打采,却又明艳动人勾人心魄。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完全颠覆了丁小天从前的认知。
颓废、落莫、无精打采的女人,让男人心生怜悯和惋惜,而明艳动人勾人心魄的女人,男人除了心动,还会有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