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回到府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童雪才发现她居然不在府里,至于跑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过问,姑奶奶的行踪缥缈,不到饿晕头的时候不出现,正跟秦寿闹着脾气至今毫无消息,也不知道跑哪去躲起来了。
碍于李恪这个八卦王爷在,秦寿没有多费时间去找,童雪要出现的时候她自己会出现,以她的顽性是不会抛弃自己独自单飞,秦寿也不怕她会不告而别什么的,她能跑哪里去?去李靖家里?估计跟会她师门没有什么区别。
秦寿招待着李恪在旧大厅里设下宴席,两人把酒言欢东聊西扯,直到一名佃户满脸大汗跑来跟秦寿嘀咕几声后,秦寿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挥手示意佃户回去,而李恪则一脸好奇加茫然的目光看着秦寿。
贼精的李恪看到秦寿脸色不好,大感好奇地问着他:“寿哥儿,看你脸色不太好,莫不成有什么事儿发生?有事儿尽管跟恪弟说说,只要恪弟能办到的,绝不含糊,当然前提不要叫恪弟我去找老流氓,其他都好说…”
秦寿也不知道跟李恪唠叨什么好,只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嗯声回答着他,内心早已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刚才佃户的汇报让秦寿心里萌生忧虑,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烟草居然遭遇大胆烟贼偷窃,而且还是昨天晚上的事现在才来汇报。
李恪憋了眼低头想事的秦寿,竖起拇指头夸奖着说道:“寿哥儿。你如此整老流氓,莫不成不怕他秋后算账什么的?要知道这老货心眼小,小肚子鸡肠甚深,一件鸡毛蒜皮事都记着在心里,想当初恪弟我…哎哎,寿哥儿,回魂了!”
李恪大爆自己以前的糟事,说了半天感情秦寿一句都没听进去,依旧是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这让李恪大受打击。忍不住露出气馁被打败的表情,伸手在秦寿面前晃了晃手,招魂似的唤醒沉思之中的秦寿。
秦寿在李恪的晃手之下,浑浑噩噩地清醒过来,一脸茫然神色说道:“啥事呢?呃…好吧,寿哥儿我适才想事想入神了,秋后?唉~寿哥儿我秋后一箩筐的破事,哪有什么时间?对了,恪弟。刚才你说什么?”
“没什么,当恪弟我白说了。喝酒!”李恪看到秦寿茫然的目光,顿时大感气馁地生闷气,好吧,感情自己刚才说的话全是废话,秦寿这个家伙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纳闷的李恪捧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秦寿看了眼李恪生闷气的模样,心里嘀咕着这与自己何干?想不明白的秦寿不去想了,此时他在想着秋后的事,秋天是最繁忙的季节。也是农作物之物成熟时候,其中金蛋一样的烟草就是其中之一。
烟草的盛行同时小偷小摸之人也不少,其中包括不少城内的小偷,现在长安城内偷钱成了技术活,在没有研究出怎么快速扒钱技术前,大部分小偷目光都瞄向秦寿的烟草种植地,虽然种植地有成百上千的威武将军镇守。可也阻止不了小偷小摸之人去挖金什么的。
烟草如今价格偏向敖贵,要真用经济线看价格对比的话,最近两年一直都是直线往上飙升,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小偷小摸之人去偷。秋季一到小偷小摸的人更多,也是防不胜防的时候,此时秦寿最愁的就是这事。
当然除了烟草外剩下的就是硫求那边了,硫求是秦寿最为担心而又放心的地方,有点矛盾又有点纠结,担心是怕那些倭寇和海盗发狠集体进攻,以现在岛上的兵力是难以防守大进攻,放心是李老大拉完一批粮草后,可以空出更多位置存放今年秋季的粮食。
倭寇和海盗一天不除,秦寿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卡在喉咙里,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这些倭寇居然胆大包天跑来打主意?简直是不可饶恕,要不是现在离不开身,秦寿恨不能马上去硫求统一大局,彻底灭了倭寇这个猥琐国家。
李恪见到秦寿沉默不语,马上乖乖地闭上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秦寿在想什么事,不过看他脸色难看的模样,李恪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少去插嘴,除非他开口说话,要不然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当哑巴吧。
秦寿胡思乱想了半天,憋眼看到李恪悠哉活哉喝酒模样,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恪弟,问你一件事,假设你的田里每到收成的时候,总是出现一些不怕死的人来偷东西,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怎么防止类似事件发生?”
秦寿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一到秋季那些偷烟叶的比比皆是,放狗咬人?那也不行,那样太缺德了,会损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名声,烟草地里的狗基本是用来唬人吓人的,最可恶的还是那些无良的小偷,跑来偷烟叶也就罢了,还要迷晕狗偷一送一。
光是烟草地的狗费用,一到秋季几乎是一大笔开支,普通狗一条都几十块民币,凶猛一点的都要上百,要不然也照看不来那么大的烟草位置,偷烟叶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偷回去慢慢弄烟叶,当然其中也很难说有些是有预谋的人,烟草秦寿一直垄断着并没有实行推广,导致一些眼红的人铤而走险。
李恪听了秦寿的话之后,沉思片刻一手摸着下巴说道:“小偷吗?寿哥儿,莫不成是你城东那边的烟草地?嗯,这恐怕有点难了,要是其他还好说,寿哥儿,你的烟叶就好像种地里的黄金,换成恪弟也想去摘一捆!”
想到秦寿贵如黄金的烟叶,李恪就妒忌的眼红要命,那可是正宗的摇钱树啊!说的好听点就是摇钱树,说的难听点就是种地里的黄金。地里有黄金,换成谁也要偷偷扛锄头去挖不是?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秦寿听到李恪的话后,翻起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得,寿哥儿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尼玛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小偷,昨夜偷了寿哥儿的烟草不说,还顺带弄走两条狗,实在是可恶至极!”
李恪听到秦寿的话,咋舌地咂巴着嘴唇说道:“偷烟草还偷狗?啧啧~~寿哥儿。何方贼子如此大胆?这算是偷一送一吗?呃…好吧,寿哥儿,就当恪弟没说过,对了,寿哥儿,你不用过去瞧瞧吗?”
秦寿挠着头紧接抓狂地步,没好气地回答李恪的话:“这不是废话吗?烟草地是寿哥儿的命根之一,出了这无耻偷烟贼,肯定要去瞧瞧的。而且还有布置人手加大夜晚巡逻力度,恪弟。你现在是回府还是?”
李恪摇头苦笑一声,在秦寿愕然的目光之中,闲得蛋疼说道:“当然是跟着寿哥儿你一起去瞧瞧了,回去也是闲聊着打发日子,还要面对虚伪的王妃,还不如跟寿哥儿你去逛逛更有意思,寿哥儿,请!”
好吧,秦寿无语了。在李恪伸手请字之下,秦寿也不客气先走,李恪背负着双手,嘴里打着饱嗑惬意十足,这才是逍遥王爷过的日子,每天出去混吃混喝不缺钱,确切地说是不花钱。吃饱就玩比起封地里每天大眼瞪小眼惬意多了。
秦寿不知道李恪内心的想法,他自己又不是李恪肚子里面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烟草地出现小偷足够秦寿烦恼了,要是每天这样都有。那他还赚什么钱?秋末未到恐怕早被人扒光了,治安人员疏忽大意了!
秦寿邀请着李恪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一是防止有心人恶意伤害,二是秦寿他自己变懒了,不想骑那费时费劲的脚踏车,至于保护的随从一直是秦寿心中的无言之痛,不想铺张排什么场,只好憋屈地什么人也不要。
现在是关键时期又是用人时期,秦寿压根没有想过什么纨绔子弟,出门成群结队什么的,那不是他心中的所想,闷声搞事业才是正途,当初出门带着四个保镖,还不是一样引人瞩目成了绑匪们的目标,吃过亏的秦寿明白了谦虚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