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军乐队的奏乐声中,“讨法护教”联军的指挥官们见面了。
佩斯卡拉侯爵甚至先对拉迪斯劳斯行礼,而把老科隆纳排在了第二个,尽管皇帝驻佛罗伦萨的大使早就向佩斯卡拉声明了外交礼仪,老科隆纳在外交上代表了真选教皇,理当享有优先权。
不过,对于罗马教会国的政治形势相当明了的佩斯卡拉侯爵,根本不在乎这一切。
老科隆纳才不会为了真选教皇的威严而翻脸呢。
“赞美您的虔诚,大主教阁下,您的到来真是让我感到大大松了一口气,有了您的帮助,我对打退法兰西侵略军满怀信心。”做足了功课,知道佩斯卡拉侯爵是从当代皇帝的外祖父起,就为西班牙王国效劳的老将,拉迪斯劳斯对于对方的低姿态,自然不是简单的理解为谄媚
“侯爵阁下,您过誉了,帕劳斯帕-科隆纳将军的大军才是主力,而且是真正的精锐之师,更何况我只是大主教,实在不敢当您的赞美。”赞美虔诚是专属于红衣主教的问候语。
这个时候,佩斯卡拉侯爵和老科隆纳才互相致意,他们都是老相识了,三十年前,查理八世经略亚平宁半岛开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作为友军互相支援过多次。
老科隆纳尽管属于罗马教会国贵族,但是作为为协助抵抗了法兰西入侵的汇报,他在那不勒斯有相当广大的领地,目前这些领地都由他死去儿子的“正式情妇”代管。
老科隆纳对于对方先亲近晚辈的行为倒也理解,毕竟在马德里的宫廷里混饭吃可不容易,有了搭上一个术士皇族成员的机会,那是必须抓住的。
无论如何女儿的情人如此受到尊重,对于他也是好事,拉迪斯劳斯的分量越大,就越能保护科隆纳家族。
简短的问候了老朋友之后,佩斯卡拉侯爵就解释起了他的问候语。
“大主教阁下,您有所不知,我在撒丁岛期间,萨扎斯坦首相为您谋求一件红色法衣的信使,已经前往罗马。以如今的情势,我想真选教皇陛下一定会充分考虑任命您为红衣主教的重大意义。我您的虔诚将被广泛赞扬是毫无疑问的了。”虽皇帝本人此时正统率着在尼德兰的大军同法王对峙,可是他的摄政首相依然会自发地扩展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枢机团的席位当然值得争上一争。
“能够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确实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才疏学浅,能不能得到提升还不一定呢。”拉迪斯劳斯还是持保留态度,毕竟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室成员,一直是非常不受罗马枢机团欢迎的,亚德里安六世如果真的进行了任命,势必引发一轮任人唯亲的批评狂潮,要知道北德意志的黑手教会一向嘲笑,罗马城中无处不在的裙带。
老科隆纳尽管也再次重申了对拉迪斯劳斯的支持,可是同样心存疑虑,特别是这项任命非常需要意大利本地红衣主教的支持,比如某个今天没有出现的人。
“今天,美第奇红衣主教怎么没来?”怎么让客人迎接客人,虽然是刚刚分手,但是外交礼仪也不能打那么大的折扣吧,今天一个美第奇家族的成员都没到,佛罗伦萨共和国方面只派了一个连话都说不上的普通接待官员来。
这个问题让佩斯卡拉侯爵冷哼一声。
皇帝的大使代为解释道:“红衣主教殿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