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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与生命的本意连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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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一天很痛苦,赚了很多钱,大家别忘了,白天光学带宽频谱最丰富,包括声音,你是最能够去拥抱这个世界,去跟这个世界互动的,结果你白天的职业选择变成了一个不情愿的事情,只是跟同学们比哪个同学月薪多少,那你何苦呢?

如果说我们白天做的事是我们喜欢的事,我们还没花钱就已经快乐了,如果我赚了一点点钱,还能养活自己,晚上我还可以不用担忧和忧郁,那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这也是我跟所有朋友们分享的成功。我说我这个人一直很成功,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我当工人的时候当蓝领的时候我也很快乐,因为我消耗不了什么。

成功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自己的快乐。如果说你能一直快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成功,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过这一点,因为我们最后生命的终点很快就能到来。

睡着了就一米宽,吃饱饭就一碗炸酱面,但最重要的是,你跟什么人相处,你跟什么样的世界打交道,这是最重要的。所以这导致了我后来的职业选择五花八门,我现在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呢?白天干科技,晚上搞电影。昨天晚上我到上海的时候,凌晨的零点刚好是《后会无期》下线,明天我又要赶到天津,晚上吃李玉导演《万物生长》的开机饭。

就这样。一件事接一件事,切换速度太快了。为什么呢?因为爱好太多,因为舍不得时间被拿去浪费。我发起参股的有二十多个公司,其中跟电影相关的有五个,还加上一个航拍公司。

我一个人为什么能掺和这么多事儿呢?其实不是我想做多大的企业,我就是喜欢人,我一看这群人好玩,走,咱一块攒一个事儿。就玩去了,然后又攒一个。我赚的所有的钱拿来干嘛。就是跟所有朋友一块儿玩儿,那钱带不走,没有任何意义。钱就是拿来买快乐的。

所以我其实是一个特别特别惜命的人。惜命到什么程度呢,舍不得睡觉。每天做很多很多的事儿,其实都是因为贪玩儿。由于贪玩儿,结果让自己的生活特别占便宜,所以我一直跟朋友们讲,我真是占了大便宜,我至少活了两条命。我们在职业选择,在自己的生活道路选择的时候,一定要随自己的心愿。大家一定要把这个账算清楚,有时候经常我们大家算错了。就是不是拿那个数字去算账,是拿内心的感受去算账,因为我们投入的。是只有一次的命。

《后会无期》其中一个执行制片人杨菲菲,是我的朋友的女儿,从英国留学回来在中信银行,干了五六年干到中级管理了。有一天我想培养个执行制片人,我给菲菲打了个电话,问她还喜欢电影吗。她说挺喜欢的,过来跟我聊了45分钟。回去把工作辞了,薪水比原来还低。为什么?因为这个快乐更多,银行上班多无聊,朝九晚五、重复性的工作。

1978年我读完大学以后,1982年来到北京当时很牛逼的一个研究院,核工业部的第三研究所,我只待了两年,就觉得够了。

我经常把工作说要就不要了。不是说未来一定会更好,是今天的工作我已经腻了,我已经看清楚我未来能走到哪里,觉得无聊,立刻就不想干了,就跑外企去了。

一进外企,我也跟我老板讲好,我只干两年,干完两年我去美国留学。1987年我跑到美国留学,读完书以后在一个集团公司又工作了两年,而且是在美国就业市场最差的时候,我把我为一汽集团做的亚洲市场销售经理的职务咣叽就给辞了,我老婆把我骂死了,周围的人都骂我。我说,不需要别的理由,就因为我每天没那么快乐。

1992年,我回到中国开始创业。其实创业不是说我自己想当老板,想做多大的事儿,只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机械,喜欢电子,喜欢物理,喜欢数学,喜欢地球,喜欢海洋……全世界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平台,说能够让我今天玩这个,明天玩这个,实在不行我自己搭一台子,就这么着了。

那一年我还特别想去法国,我那会儿在美国工作嘛。我就琢磨,我不能光去法国玩儿啊,那我这工作怎么办啊,后来我就采取这个方式:我想去哪个国家经常玩儿,我就寻摸一个合作伙伴,跟那个国家建立个商业关系。

于是我就跑法国去了,后来我又跑意大利去了,后来又跑德国去了,后来跑英国去了,跑了无数国家。永远把自己的职业跟自己的生活合成一体,也就是说每天你的职业其实是你的生活内容,这样的话,不管赚了多少钱,我有理由跟自己说,我没耽误时间,我是来玩的。

我们公司来面试的很多员工,我都跟他们聊一次天。前年我面试一个科学院的研究生,跟我聊半天,最后我问他如果这个世界是完全自由给你选择,你想干嘛?他说,我想干摇滚。

我说你选错地方了,你别到我们这儿来。后来我建议他,我看你数学很好,电子也有背景,又那么喜欢音乐,你去找个录音棚做dj,这样你可以慢慢偷渡,可以渗透进去,没准哪天你写了一首歌,被哪个歌星听到很好,一下你就出名了。

2000年,我又遇到了王超来找我做电影,觉得电影挺有意思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又玩上电影了。2003年的时候英国《环球银幕》的首席记者越洋电话采访我说,你过去干海洋、干地球物理干得好好的,你怎么想起跨界干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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