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趟驾驭骏马,也让秦鸾得了些灵犀。
“回去后,多去马场上练一练,能再提高些。”秦鸾道。
阿沁也笑,原想说,大姑娘又不上阵当骑兵,日常驱马,如此已是极好的了。
转念想来想,又不太对。
对普通人家的姑娘来说,能跑几圈就很好。
可大姑娘是永宁侯府的大姑娘,世代习武,无论男女老幼。
若非大姑娘幼时身体不行,后又居在道观,以她的认真,她的武艺应是不在二姑娘之下的。
到底是耽搁了。
阿沁惋惜,既然大姑娘愿意练,她便鼓劲:“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管问我。”
入城前,两人换了朴素农衣,背着两篮子菜。
京城一日进出百姓无数,这样的装扮再常见不过。
待秦鸾回到永宁侯府,除了自家人,都谁不晓得她出了趟远门。
正屋里,秦鸾与老侯爷、侯夫人回了话。
确定了静宁师太的身份,让两人心头大石落地。
林繁想到的付诸行动的办法,让老侯爷摸着胡子沉思。
侯夫人睨他:“你既早琢磨着会有这么一天,就没有提前做些准备?真让那位赤手空拳去斗?”
“哪里的话!老夫是那种人?”秦胤哼道。
外头各个都说他秦老头有勇无谋,凭着不要命的冲劲,侥幸活到了现在,可他到底有没有谋略,老妻能不知道?
说白了,就是为着把她当成“外人”,没有事先据实已告,老妻还没消气,才话里话外的埋汰他。
清了清嗓子,秦胤道:“确如林小子说的,秦家能调得动的兵,都在边关。”
侯夫人哼笑了声:“比不上前几年。”
秦胤对侯夫人的拆台之语,无奈地笑了笑。
这无奈,更多是对皇上。
朝廷主防,边关小打小闹,也用不着他们这些大将出马。
早年还隔年去驻防,眼下已是好些年不曾去了。
皇上对他们这些掌兵的大将多有限制,几年下来,军中也不能说是铁板一块。
“硬调不得,得防外敌,也怕走错棋、到不了京城,”秦胤道,“老夫这几年陆陆续续做了些安排,等林小子回来,与他商议一番。
不管怎么样,先要退外敌,带兵狠狠打一回,而后借着兵权在手,驻在边关,再行发难。
哪怕无法速战速决,好歹手里有兵,有城。”
从小小的一座城池,到握住天下,他秦胤陪着先帝打过一回,也可以再打第二回。
当然,那样耗时太久了,对大周与百姓,都不是好事。
能借势直冲京师,全盘尽收,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得多琢磨琢磨。
老侯爷说一半,藏一半。
侯夫人知道兹事体大,等林繁回京,几方商议之后才好出个章程,她理解丈夫的慎重。
可她就是不爽快。
于是,她朝秦鸾努了努嘴,道:“说他胖,他还真喘,到时候且听听他都做了些什么安排。”
秦鸾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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