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武松他们根本就没料到会遭到突袭,霎时间便死伤惨重。随即只见山坡上和树丛中冲出无数的土匪,他们穿着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服装,挥舞着长枪大刀,怪叫着朝陈枭他们蜂拥而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着兽皮、披头散发、非常强壮的大汉。
匪军冲到近前,以为可以放手大杀了,却突然遭到‘隐杀’甩出的新月飞刃的迎头痛击,当即倒下几十个人。匪军们吃了一惊,冲击势头为之一顿。陈枭把刀一挥:“杀!”七八十人便怒吼着撞入匪军中间。长枪猛刺,大刀狠砍,杀得匪军东倒西歪血肉横飞,人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首当其冲的那伙匪军当即就支持不住了!
李继龙见对手如此凶悍,大吃一惊,随即招呼四周所有匪军冲杀。
四周的匪军反应过来,四面围攻,如同狼群一般,前仆后继不断冲来。
刚开始,陈枭他们基本上还能保持一个相对集中的阵型,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冲散了,双方陷入惨烈的混战之中。到处都是刀枪飞舞,空中回荡着怒吼声和惨叫声。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陈枭的手下一个个血战阵亡,不过他们的表现却都是相当惊人的,特别是那些‘隐杀’,一个个简直就是疯狂的虎豹,嗜血的修罗,手中的新月飞刃不断夺走敌人的生命,长刀好似死神的镰刀,他们简直就是为杀戮而生的可怕煞星。
陈枭、武松在人丛众拼命斩杀敌人,手中的钢刀掀起漫天血雨,所有照面的土匪无一合之将。突然,陈枭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怪叫,抬头看去,只见三个头目模样的土匪各持刀枪冲了上来。
陈枭流露出兴奋之色,提刀迎了上去。当头的那个头目一枪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提着朴刀的头目,三个人极其凶悍的模样。眼见长枪就要刺中胸膛了,只见陈枭突然一个旋身,躲开对方枪刺的同时,手中钢刀冲对手的脖颈旋斩而去。那头目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即只见一颗大好头颅被血水托举着飞上天空。
另外两个头目见状,吃了一惊,随即又冲了上来。陈枭挥舞钢刀与他们两人交锋十几回合,陈枭越战越勇,而两个头目却越战越心惊。突然,左边那个头目胆怯了,扭头就跑,这一下露出了老大的破绽。陈枭抓住机会一刀砍过去,把那个头目砍趴在地。剩下的那个头目吓得亡魂皆冒,也转身想要逃跑。陈枭也不追赶,把钢刀交到左手,从衣襟下拔出一根飞针掷了过去,正中他的后颈,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屁股高高地崛起,已经死于非命了。
陈枭看了看周围,看见手下的私兵和隐杀正各自为战,虽然都在竭尽全力拼杀,可是面对绝对优势重重围裹而来的敌人,处境非常险恶;武松正将一个头目砍倒在地,他已经砍杀了四个头目了。
“二郎,你我率领众人往张都监庄园突围!”陈枭冲武松喊道。
武松点了点头。
两人率领残存的众人往张都监山庄的方向突围。两人一马当先,好似在狼群中开路的两头猛虎一般。李继龙扯着嗓子吼着以督促手下众匪拦截,然而面对其他人还好说,可是面对陈枭和武松,根本就拦不住,那两人简直就是两头发了狂的猛虎,挨着就伤,碰着就死。
陈枭武松率领众人一鼓作气冲破了土匪们的包围圈,朝山庄那边狂奔而去。土匪们不甘心,在后面猛赶。
陈枭武松领着众人逃到山庄外,守卫山庄的那些厢军看到许多人手持兵器相互追赶着朝这边奔来,吃了一惊,当即拔刀戒备,同时有人急急奔进山庄禀报。
陈枭他们奔到山庄前,被众厢军拦住了。陈枭没好气地喝道:“不认得我们了吗?”领头的那个军官正好是几天前那个给陈枭武松下请柬的军官之一,名叫方恒,认出了陈枭和武松。吃了一惊,“是你们!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陈枭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停止追击立在远处的那些匪军,心中感到有些奇怪。回过头来对方恒道:“我们在路上突然遭到那伙土匪攻击,快禀报张都监,请他调集厢军应对,同时派人往孟知府处求援!”
方恒望了望远处的那伙土匪,吃惊地道:“是李继龙!!”
“李继龙?”
方恒解释道:“他原本是本地的猎户,大灾之后,便纠集了千多人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到如今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时间了,我们和禁军多次进剿都没能将其剿灭。”随即奇怪地道:“他们一向是在西边五六十里外活动啊,从来不曾接近过府城,怎么今天敢到这来撒野了?!”
陈枭皱眉道:“从他们对我们的突袭情况来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要做好战斗准备,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攻打山庄!”
方恒皱眉点了点头,显得非常紧张的样子,他过去虽然也参加过征剿李继龙的军事行动,不过那是给禁军打下手,根本就连李继龙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他之所以认识李继龙,完全是从李继龙的通缉画像上来的,他根本就没见过李继龙本人,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
方恒冲手下众厢军吼道:“准备战斗!”众厢军排列在山庄前,看着远处那三四百土匪,都紧张得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