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明天,魏老赖应该也就把草药给采好了。
迷迷糊糊熬到天亮,魏老赖一大早就出门采药,估摸着是嫌我们吃的太多了;小尤知道有虱子后,风风火火的冲到井边洗头去了。
我和医生拦住魏哥,到了屋里,将昨晚的事儿细细一说,魏哥听完,目光微动,哑声道:“进了村里?当真?”
我急了,说这种事儿我们还能瞎掰不成?魏哥于是眉头紧皱,思考片刻,突然说道:“那蛇妖往哪个方向走了?”
医生道:“它是从房顶上离开的,我们没看见。”
魏哥于是道:“人是追不回来了。”
我道:“那是个孕妇,我看那蛇妖怕火,或许咱们可以多组织些人,带上些油,届时遇上了,应该足以对付它。”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我这个主意不错,但要想组织人手却是不可能,因为这地方的人太迷信,根本不敢惹那怪物,况且失踪的又是个人人都不待见的疯子,谁愿意冒险去救她?
再者,我们去组织人手,人家问起来,我们大半夜为什么出现在刘疯子家,这可怎么解释?
不一会儿,小尤洗完了头,听见我们的对话,立刻义愤填膺道:“她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又怀了身孕,咱们不能不管她,不如……就咱们四个去?”
就我们四个?这未免有些不够看吧?那蛇妖的速度很快,一但找着了,怎么也得多一些人看着吧?
医生沉吟片刻,便道;“不如先去那边打探一下,看一看有没有蛇妖留下的线索,再商量要不要救人的事。”我们三人一致同意他这个主意,当即便往村东头而去。
谁知我们到地儿时,才发现那地方已经围满了许多人,昨晚被我和医生捉弄的二人,正被一群人围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只听那个矮个儿的人指天发誓的说:“……一个吊死鬼,千真万确啊,浑身红通通的。”
另一个黑皮肤的,正在跟一个五十来岁,头发灰白的人说些什么,我们一凑近,便听见那个五十多岁的人厉声在呵斥他,黑皮肤的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魏哥压低声音解释:“是魏家现任的族长。”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家法、族法可比法律的威力强多了。
族长正不停的训斥昨晚的两人,大意便是说他们不该半夜出来晃荡,惊扰了鬼神云云,说的那两人搭眉耸眼,让人看了心中还真是解气。
围着的一伙儿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忧心忡忡,都在讨论村子里供了诸多神灵,一直平安无事,怎么突然闹起鬼来?又争论着那刘疯子,是自己跑出去了,还是被吊死鬼给害了?
我们四人的到来,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打量着我们,神情显得不太欢迎,特别是看见魏哥时,不满的神色就更重了,那种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看的我心头一阵火大。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自己都不咋地,居然还好意思看不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