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途中,我虽然没找着机会问出这些疑惑,但却将目前的情况梳理了一遍。
我还活着。
许开熠没有下杀手。
这是最重要的。
其次,大祭司和老头儿,现在反而落在许开熠手里了,而许开熠也掌握了类似天石的力量,接下来他会干什么,已经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这一次走这一趟,本来就是为了让大祭司给我解除虫奴印,现如今大祭司落在许开熠手里,也不知这千年王八会怎么做。
或许一怒之下,直接把我给收服了?
或许会拿我威胁许开熠?
许开熠会接受这种威胁吗?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大祭司在这种状况下,绝对不可能解开虫奴印。
不过,许开熠如今既然有和他类似的力量,说不定对于这个虫奴印,他也有办法对付?假如真是如此,只要虫奴印的事儿能解决,其余的我就全都不管了。
我许开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这两年折腾的够累了,自己成了克隆人,家中二老也是假的,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好嘛,妹子还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你说我这么折腾干嘛?
许开熠在背后搞了那么多动作,一转眼,都把大祭司给擒住了,而且还能使用天石的力量,鬼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我要是再掺和进去,估计就永无宁日了。
纷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决定等离开此地,出去安顿下来后,再跟许开熠好好谈一谈,毕竟现在事儿弄开了,该怎么站队,我自然得先问问许开熠的想法,总不能再这种时候,还向着大祭司吧?
谁知,刚到了安全的地儿,在旅馆住下,没等我有功夫询问,一顿饭吃完,竟然又被放倒了。这一次是怎么倒的我不太清楚,总之不是偷袭脖子,估计是下了什么药。
而且这一倒的时间,我感觉应该是挺长的,中途迷迷糊糊有一些意识,还听人说打什么营养液一类的,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头晕脑胀,就跟躺了许久一样。
我睁开眼一看,西部地区的高山、严寒、清澈的江流,都随之远去。
眼前是四四方方的一个空房间,边上有一张床,床上有被子一类的东西,床头有一个方桌,桌上摆了热腾腾的饭菜和水,香味儿扑鼻。
我这会儿脑子是很懵的,也不知道许开熠将我给放倒,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但肠胃就跟饿了许久一样,饥渴难耐,醒来后闻到这饭菜香味儿,没坚持几秒,我就决定先吃饭再说。
狼吞虎咽的吃饱喝足,我抹了把嘴,走到了房间的铁门处,开始敲门:“许开熠,龟孙子,你大爷的,放我出去!”刚敲没两下,铁门上方的铁栅栏处,冒出了一颗头。
一颗戴着隔离罩的头,隔离罩后面是一张陌生的脸,看起来二十出头,挺年轻的,神情比较严肃。
虽然我不认识这人的脸,但这种头罩我知道,这是一种隔离头罩,一般只有搞某些研究,需要进行空气或者皮肤隔离时才用。
我现在,肯定是在某个研究机构里。
J组织?
应该不会,J组织内部太复杂,那可是一滩浑水,我好不容易才脱身,许开熠不至于再坑我进去吧?
北京的科研所?
也不可能,这是正规机构,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平白无故的把我关这儿,这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