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广大看了看陈纪良和李继儒,问道:“老陈和老李,你们是怎么想的?”
陈纪良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这个姓包的来者不善,他的表现越是平静,就越可能动刀子。”
陈纪良和郭广大一直不和,两人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立场一致,郭广大是不希望有人插手自己的独立王国,而对陈纪良来说,更加事关生死存亡,因为北河石油和临黄石油合并的话,基本上都会是让临黄石油合并北河石油,因为一直以来北河石油的地位都不如临黄石油,哪怕北河石油的潜力其实要比临黄石油更大,但是临黄作为革命老区,可以获得的政治资源很多,这是北河石油没有办法比的。
所以陈纪良比郭广大更加紧张,这也是他们能够坐到一起的原因。
向来喜欢说风凉话的李继儒这次成了闷葫芦,埋着头不停地抽烟。良久才说道:“老陈说得对,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郭广大点了点头:“好,那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热情接待,但是又不让姓包的了解太多情况?”
李继儒狠狠道:“还不够,得给他找点麻烦。”
郭广大眼睛一亮,脸上狰狞的神色一闪而逝:“说说看,要是能想点办法将姓包的早点弄走,那就好了。”
李继儒道:“办法有,可是风险也很大,就看姓包的会怎么处理了。”
“你先说说看!”郭广大说道,陈纪良和张又安的目光也落在了李继儒身上。
包飞扬一行人离开临黄以后,驱车直奔紧挨着临黄的北河市。相比临黄市,北河的地理条件要更好一点,这里与甘省和宁省交界,虽然四周群山环抱,但是整体上却是一个盆地,气候条件也不错。
北河油田的历史其实比临黄油田更久,不过北河生产处油田以后,大家考虑的都不是北河能够产多少石油,而是紧挨着北河的临黄,从地质条件上来说,位于一个大型盆地的临黄是不是也有石油,如果能够在临黄也找到石油,那么作为革命老区的临黄,腾飞之日就已经指日可待了。
后来现了北河油田的那支勘探力量很快转战临黄,他们确实在临黄现了石油,可是临黄的石油产量很低,开采难度也比较大,油的品质也不怎么样,结果就是临黄油田并没有展起来,结果北河油田也被耽搁了。
包飞扬等人抵达北河以后,得到的待遇和在临黄的时候差不多,北河石油的陈纪良和北河石化的李继儒都没有出面,包飞扬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人已经联合起来,是有预谋这样做的。
不过他还是和在临黄一样,好像并不知道北河油田的人实际上并不喜欢自己一样,依然按部就班地在油田里转悠,或者看看现场,或者看看资料,走访一下油田的老工人,参观一下油田的历史展览馆,召开一个老工人座谈会等等,偶尔还拜访一下朋友,总之,要想从包飞扬的考察行程当中看出问题来,根本没有可能。
不过,这样的考察行程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在北河油田考察的第三天,包飞扬等人突然被一群工人在厂里堵上了,他们围住包飞扬,大声嚷着“我们要上岗”、“工铲党不顾工人的死活”、“还我石油”、“北河油田是北河的油田”等等口号。
由于事突然,陪同接待的北河油田的人急忙想要保护包飞扬等人回去,不过被包飞扬阻止了,他越众而出,走到人群最前面一位白苍苍的老人面前,握住老人的手,缓声问道:“老人家,你们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清楚了,组织上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老人瞪着浑浊的眼球,盯着包飞扬看了片刻才道:“你就是省里来的大官?你是大官的秘书吧,我们要见大官,我们有情况要反映。”
旁边陪同的北河油田副总经理郑安世马上大声呵斥道:“你们胡说什么?这位就是省里来的考察团团长,省体改委的包主任,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油田反映,不要冲撞领导,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包飞扬看了一样这个郑安世,直觉情况有些不对。郑安世的话看起来是呵斥这位老工人,可是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政工干部,他应该很清楚在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公开上级官员的身份,因为这会让群众反映意见的情绪更加强烈。
更何况郑安世这句话里面就有一个巨大的陷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