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名官兵,被刘秀等人杀了个精光。巡视完战场,刘秀走到马车近前,撩起门帘。
车内立刻传来人们的惊叫声,刘秀定睛一看,车内的四人正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抖成一团。
刘秀快速地扫视两眼,收剑入鞘,向四人摆摆手,柔声说道:“你们不用怕,我等来自于柱天都部,这次到鄢渠,是为了接你们到蔡阳避难。”
车内的一对中年夫妇和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相互看了看,那位中年男子颤巍巍地问道:“柱……柱天都部?是……是什么人?”
刘秀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汉军。”汉军这两个字,让车内的四人脸色同是大变,目瞪口呆,过了片刻,中年男子反应过来,跪在车内,向站于外面的刘秀连连叩首,结结巴巴地说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
汉为前朝,所谓的汉军,也就是叛军,造反者。而他们的儿子赵英,可是邓县的县尉,汉军找上自己,只怕全家人都性命难保。
刘秀笑问道:“请问,阁下是?”
“在……在下赵原,请……请壮士饶命……”
刘秀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赵先生!我想赵先生是误会我们了,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等前来鄢渠,并非为伤你等性命而来,恰恰相反,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
“啊?”赵原呆呆地看着刘秀,满脸的茫然。
刘秀说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详情还是在路上说吧!”说完话,他又向车内的四人笑了笑,然后放下车帘,向不远处的盖延和李通招了招手。
盖延和李通快步上前,插手施礼,说道:“主公!”
“巨卿、次元,你二人带上兄弟们,负责把赵英家人护送到蔡阳。”
和刘秀一同前来的有十几号人,除了严光、盖延、冯异、傅俊、李通、九儿外,还有几名身手不错的随从。
盖延和李通先是点下头,然后异口同声地问道:“主公,你呢?”
刘秀耸耸肩,说道:“我得进城,去会会赵英。”
盖延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会不会有危险?”
刘秀向马车努努嘴,含笑说道:“放心,只要赵英的家人还在我们手里,他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盖延和李通对视一眼,双双点了下头,说道:“主公进城之后不可大意,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我会的!你们快走吧!”说完,刘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身再次撩起车帘,目光在赵原身上扫视了一番。
当他看到赵原腰间挂着的玉佩时,眼睛顿是一亮,一挥手,将赵原的玉佩摘了下来。
赵原吓了一跳,又惊又怕地看着刘秀。刘秀低头把玩一番玉佩,问道:“赵先生的这块玉佩,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想来,赵大人也应该认识他。”
“壮士,你……你们想……”
刘秀把玉佩揣入怀中,说道:“赵先生,这块玉佩,先借我一用!”
赵原身子一震,正要说话,刘秀摆摆手,说道:“赵先生放心,我对赵大人并无加害之意,而是想为他指一条明路!”
他所谓的明路,自然是劝赵英倒戈。
光靠两张嘴皮子去劝说人家,效果不大,但拿着赵原的这块玉佩去劝说,那就不一样了。
刘秀等人兵分两路,盖延和李通等人,送赵原一家四口去往蔡阳,刘秀、严光、冯异、傅俊、九儿五人,留在鄢渠的附近,在距离村子不远的树林里住了一宿。
翌日早上,等到天色大亮,刘秀等人走出树林,去往邓县。
南阳是大郡,境内有三十多个县,像蔡阳、新野、宛城、邓县等等,都是其中之一。
邓县的大小和蔡阳差不多,城内有五、六万的人口,谈不上热闹繁华,但也不至于冷清破败。赵英家人被劫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县府。县令张崇、县尉赵英以及县府的主要官员,此时都坐在县衙的大堂里,人们面色阴沉,气氛凝重。在堂下还站着一位捕头打扮
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