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听迷糊了,要人?要什么人?刘秀也没有什么人在己方手里啊!
见冲鹏、陈野以及虚英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刘秀说道:“冲鹏先生的这三位弟子,我很是中意,我看,他们就别走了,以后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护卫吧。”
冲鹏怔了一下,眉头紧锁,刚要拒绝,刘秀又补充道:“直至我伤病痊愈为止!冲鹏先生以为,我的这个要求,有没有过分?”
原来刘秀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肯定是担心玄德师叔这次对他的行刺失败之后,还不肯放弃,会再次派出一炁门弟子,继续于暗中找机会行刺于他。
他把自己的弟子留在身边,那么玄德师叔再想对刘秀下手,就不得不心存顾虑了,否则误伤到己方的门人弟子,他无法向道会解释。
冲鹏眼珠转了转,沉吟片刻,问道:“那么等刘将军伤势痊愈之后呢?”
刘秀正色说道:“等我伤势痊愈,如果他们三人还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当然欢迎至极,如果他们三人想离开,我也绝不会横加阻拦,冲鹏先生以为如何?”
陈野点了点头,看向冲鹏,小声说道:“师兄,我觉得刘将军的条件还算合情合理,毕竟是我们挑起的事端,现在由我们来收场,倒也并不过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冲鹏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此一来,我就彻底得罪了玄德师叔了。”陈野苦笑,说道:“玄德师叔一心想通过国师,打通他步入朝廷的仕途之路,可是当今朝廷早已病入膏肓,形同朽木,玄德师叔想要的那条仕途之路,也注定是一条死路,
师兄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跟着……陷进去啊!”
冲鹏就是个修道之人,对名利、仕途全无兴趣,不过师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玄德师叔一心想入仕,自己还真就不能再与他走得过近了。
他看了刘秀一眼,又瞧瞧虚英三名弟子,问道:“你们可愿意留在刘将军这里磨练?”
他特意淡化自己徒弟给刘秀做侍卫的事,只说成是磨练,而磨练也恰恰是种修炼。
虚英、虚飞、虚庭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向冲鹏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徒儿谨遵师命!”
冲鹏点点头,对刘秀正色说道:“希望刘将军能言而有信,莫要忘记今日之言,等到伤势痊愈之后,我的徒儿可自行离去!”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冲鹏不再多言,站起身形,向刘秀拱手说道:“如此,在下也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刘秀也不虚情假意的挽留,拱手还礼,说道:“冲鹏先生慢走!”
陈野也起身,向刘秀和严光告辞。
难得相见,严光本想留陈野多住几日,不过被陈野婉言拒绝了,这次的事情不小,他二人得立刻去找师父,向师父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事情到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冲鹏和陈野离开的第二天,严光也向刘秀告辞。
他现在还是朝阳县令,不能长时间的留在新野。临走之前,他对刘秀说道:“主公还应多劝劝大将军,急于冒进,终将惹来杀身之祸啊!”
刘秀苦笑着点点头,在这件事情上,只怕他也是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应道:“子陵,我会写书信提醒大哥!”严光继续嘱咐道:“这几日,我有仔细留心观察虚英、虚飞、虚庭三人,虽说平日里的为人都有些桀骜不驯,但本性不坏,忠厚憨直,主公可以信任他们,也可以放心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若有可能,主公应尽量收服,等到伤势痊愈之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他们三人既可成为主公的助力,亦可为主公带来更多的助力!”毕竟冲鹏可
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弟子。
刘秀心头一暖,子陵真是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做打算,连这样的小事,他都考虑到了。他说道:“子陵,对虚英、虚飞、虚庭,我会以诚相待、以礼相待。”
对于刘秀的为人,严光还是很放心的,他又交代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事情,然后方离开刘秀的府邸,回往朝阳。
严光一走,刘秀好像丢了半个魂的似的,又变成病怏怏的样子。
虚英、虚飞、虚庭三人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刘秀的身边,那不得而知,但三人倒的确做到了尽职尽责,时刻待在刘秀身边,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这日,刘秀正在房间里看书,刘伯姬在他的房间里刺绣,兄妹二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倒是出奇的和谐。
这时,敲房门声响起,外面传来许汐泠的说话声:“主公!”
“进来吧!”
随着房门打开,许汐泠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伯姬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看还好点,这一看,她整个人顿时间愣住了。平日里,在刘伯姬的心目当中,许汐泠就已经是个妖媚入骨的女人,不过现在她才看明白,平时的许汐泠,根本就没有认真打扮过,而现在的许汐泠,已经不是妖媚入骨了,简直是迷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