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空旷无比,没有一树一木可以遮挡这暴烈的日光,汗水渐渐洗刷掉方萌宝左脸颊上的黑色污垢,露出清丽可人的面庞。
方萌宝渐渐失去了耐性,如此炎热的天气她本该演完戏就回那狭窄的化妆间喝杯冷饮享受下空调,孰料睁开眼睛便来到这狗不拉屎的地方,面对上万双凌厉的眼睛,像犯了滔天大罪正等待末日宣判似的,她何其无辜。
方萌宝皱了皱鼻子,用手指移开了距离脖颈非常相近的长戟,对现在看到的一切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遂喊道:“廖导?苗苗?你们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方萌宝的问话,景风见皇甫墨一脸若有所思却迟迟没有发话的样子便心急了,万一他一时被此女子迷惑放她一马,来日是否会铸成大错?
景风一撩威风凛凛的战袍,张狂傲气道:“这里是圣朝与范晖国的交界地,姑娘到底是何人?在这战场上...装死有何企图?”
装死?这说的是她?
方萌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拽了拽胸前的“囧”,从那堆死人身上艰难爬下来,“装死?我靠这个赚钱呀!”
坐在雪白马背上的墨王皇甫墨居高临下地看着气鼓鼓的方萌宝,突然发出大笑,方萌宝被这人物惊得退了两步,哎哟个妈呀,这个人好奇怪,突然笑这么大声。
“钱是什么?”皇甫墨挑起英气的眉,好奇地问道。
方萌宝看了看寸草不生犹如戈壁的四周,再看看膝下以及旁边独轮车上的“死人”,捂着鼻子道:“这些人都死了?比我还能演啊,钱不就是钱?你个什么王爷连钱都不懂啊!”
“大胆!堂堂圣朝王爷也是尔等能轻易侮辱的?本将军这就送你跟这帮死人相会!”景风说罢将长戟往前一送就要拿下方萌宝的小命。
眼看着长戟便要往自己脑袋上戳,方萌宝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脸颊。
“且慢!这小娘子好生有趣,母妃前些日子不是催本王挑个王妃,景风看她可好?”皇甫墨摸了摸身下马匹的鬃毛,一改先前不耐烦的冷脸,眉梢染了些许喜悦之意。
景风收回了长戟,但还是觉得欠妥,“王爷,万一此女是范晖国的细作,带回去岂不是个祸害?”
还没等皇甫墨回话,方萌宝就气呼呼道:“谁说要跟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