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伤口被包扎处理好后,大夫列出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唤人随他去药店里拿药,方萌宝帮皇甫墨盖好被子,慢慢躺在他旁边,随时注意着他的伤口,避免自己在不经意间碰撞到。
蜡烛熄灭,方萌宝依靠着清亮的月光能够看到皇甫墨紧锁着的眉头,“傻瓜,吓死人了!”方萌宝在夜里压抑着声音流下眼泪。
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害怕他是不是回不来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无比感谢上天,庆幸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但看见他中箭浑身是血的样子,又很怕他坚持不下去,好在……
方萌宝靠近皇甫墨,亲吻了下他的右脸,“傻瓜!别再让我担心了!”
皇甫墨睁开眼睛,“好,再也不会了!别哭。”
在皇甫墨的伤口没有痊愈之前,方萌宝禁止他动刀动箭,除了如厕外几乎不准他下榻,皇甫墨睡得骨头都软了,可怜兮兮道:“宝儿,伤口不流血了,本王已经可以下榻了。”
闻言方萌宝放下手中的毛笔,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恩,是恢复得不错。”
“那就可以……”皇甫墨还没有说完,就被方萌宝打断。
“不可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好好呆着,别动,再给我撕裂伤口,我就去找夜青玄!”方萌宝横眉竖眼地威胁道。
皇甫墨瞬间脸黑,“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给我撕裂伤口,我就去找夜青玄!”
“你敢!咳咳——”皇甫墨因为气急而咳嗽起来。
方萌宝也毫不示弱,“你敢我就敢!”
最后,皇甫墨还是乖乖地呆在床榻上,什么事情都由方萌宝代劳。
有士兵进来通报道:“启禀王爷,非洪国又派人骚扰我朝边境的老百姓!”
“好!本王立刻带兵去灭了他们!”皇甫墨雄纠纠气昂昂地一跃而起,英姿勃发道。
方萌宝一个眼神扫射过来,雄赳赳立即变成了小蔫蔫,皇甫墨委屈地垂下头。
“去,此事全权交由景将军处理,就说,这是王爷的意思。”方萌宝兀自命令道。
皇甫墨心有不甘地躺回床榻上,盖好被子,嘴里嘟囔着:“胡说,这明明是宝儿的意思。”小孩样儿让方萌宝不禁低笑。
又有士兵来报,这次很有眼色地直接忽略了某王爷,变成:“启禀王妃娘娘,非洪国国君派人邀请王爷前去狩猎,说要与王爷一决高下!”
还没等皇甫墨反应过来,只听方萌宝道:“只邀请王爷一个人?”
“是的,非洪国国君要求与王爷一人决战!”士兵又道。
方萌宝摆手,“回绝了,说不定是个陷阱。”
皇甫墨从床榻上动了动身体,眼里暗藏着跃跃欲试的渴望,被方萌宝回头凌厉的眼刀射得灰飞烟灭,“想都别想!”
皇甫墨委屈,受伤一次真是比废人还不如!这两周方萌宝简直拿他当三岁小孩子来照顾,什么都不用他做,霸道无比地不让他下榻,明明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很好,为了证明他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看来今晚有必要身体力行xxxx,皇甫墨邪恶地想。
谁料到了晚上,方萌宝却吩咐人在帐篷里另起了一张床榻,睡在他的正对面,睁着大眼睛道:“好好睡,别动歪念头!”
皇甫墨欲哭无泪地转身,闭上双眼。
方萌宝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她知道皇甫墨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她这个月的葵水又没有来,方萌宝怀疑自己是有孩子了,但在这种环境下,她害怕这个孩子的到来。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皇甫墨肯定要将她送回墨王府,但是方萌宝想留在这里再久一些,听说房事太激烈会伤害到宝宝,而皇甫墨又是不知节制、兴致极高之人,所以,尽管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怀上了宝宝,但方萌宝还是小心为上不敢轻易冒险。
农历四月中旬,皇甫墨的伤口已经尽数痊愈,方萌宝也没有什么理由禁止他下榻了,同时皇甫墨的军务变得繁忙起来,北边边境的情况愈加险峻,战争一触即发,更糟糕的是:方萌宝的妊娠反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