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让你们看到,你们最害怕发生的事情!”一个中年女人红着眼睛说道:‘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一个什么感觉!”
原来,是这种幻境,程恪,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吗?
我忍不住回头望着他:“你,看见了什么?”
程恪怔了一怔,桃花大眼头一次有点躲闪:“我,根本没中那个幻术,什么也没看见。”
猜也猜得出来,也许根本与我无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得管。”罗蔚蓝正说道:“你们放心吧,这个仇,我帮着你们报,你们冷静下来想一想,那真正的五足蟾蜍神现身的话,怎么可能会把徒子徒孙吃
了?我看,就是有人假借着五足蟾蜍神的名头,挂羊头卖狗肉,过来害人也说不定!”
“借机害人?”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我跟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来害我们?”
“这一阵子养鬼师被杀的风波,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罗蔚蓝说道:“这个风波,一定是波及到了西川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像是反应过来了,跟那个女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小春她妹妹,好像就是去玉宁之后,再也没回来……”
两个妇女还是半信半疑的,罗蔚然已经抱着那个装着盐的瓦罐子出去了:“等着我,把真相找出来。”
我忽然想起来了过来这里看热闹的那个胖大汉了,转过头,正看见了那个胖大汉也像是中了迷魂术,蹲下身子,正在那一堆绿血里面捧了满手,就要喝!
程恪大概看不过眼去,随手一挥,一根条凳落在了那个大汉的头上,把那个大汉重重的一敲,他才反应过来,盯着自己满手的绿血,“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
“走吧。”程恪拉住了我的手:“咱们也去看看,这件事情,究竟跟谁有关系。”
“刚才那个迷雾,是怎么散开的?”我盯着程恪:“是不是……”
“罗蔚然散开的。”程恪迟疑了一下,说道:“他用的咒,和我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我都记不清楚,两个人的相同点,是第几次撞上了。
但是看上去,程恪却对这个寻找自己身世的机会,一点也不高兴!
也不太好问程恪,但我打定了主意,有机会,一定得找罗蔚然问一个清楚。。
一边跟着程恪走,我一边问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普通人。”程恪淡然的说道:“不过,心里有空隙,就很容易被人夺取了心智,附身成了傀儡。”
“普通人?”我说道:“哪里会有普通人背着一个纸人,大晚上的上坟去啊?”
“你不知道,这是西川的一个风俗。”程恪说道:“那个女人,想要求子。”
“求子不是应该……”我意识到这话说来不太合适,忙停了口,沉了一下才说道:“背着纸人上坟就能求子?”程恪点了点头,说道:“在这种地方,女人成婚许久生不出孩子,还是因为旧时代那种男尊女卑的风俗,把罪过全推到了女人的头上来,被邻里指指点点,被公婆虐待,都
是常见的事情,可想而知,她们有多希望能赶快生出了一个孩子来。
所以,就有了这样求子的传说,叫做‘拾子’。也就是,在孤魂野鬼出没的地方,背上了一个纸人儿,然后烧香放供品,挑选了自己觉得合适的位置,就可以等着先要投胎的孤魂野鬼上了那个纸人的身,再带到了家里去,将那纸人供奉七七四十九天,那这个女人就可以得到了纸人身上附着的魂魄,肚子也就会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