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的是谁,”程恪微微的眯起了桃花大眼来,整个人散发出来了一种张扬又危险的气息:“不用你来教。”
“不知好歹……”阿九像是将满口的牙都咬碎了,才迸出了这几个字来。
“那咱们就来看看,究竟是谁在不知好歹!”说着,程恪放下了罗蔚蓝,冲着阿九扬起了手来!“你舍得动我哪里,你就来吧!”阿九樱唇一弯,身子一软,故技重施的依靠在了程恪身前:“你还记不记得,就在这个惠人旅馆,你跟这个身体的主人,说过什么话,做过
什么事?你可以忘,但你也可以再次想起来!”。
程恪那修长白皙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那好看的眼睛里面,像是映着什么他最珍爱的东西。
我的心疼了一下,以前,他那种眼光,只肯看向了我。
不,要说起了真正的以前,那……菖蒲一定比我早!
“想没想起来,你为了她,刻在了桌子上的菖蒲花?”阿九自然见到了程恪眼神之中的反应,愉悦而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说,你希望那一朵花在你怀里,常开不败。”
“常开不败……”四个字一从阿九的口中说出来,程恪显然像是动摇了什么,他好像,想起来了这句话。
阿九伸出了手,轻轻的抚弄在了程恪的脸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吧?我知道,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我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憋了一个七窍生烟!
正当这个时候,那个巨大的五足蟾蜍,重新在那些瓦砾之中抖动了起来,碎石头炮弹似的胡乱飞溅了过来,有一颗正砸到了我脑门上。
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脑门,从桑树底下蹲了下来,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我分不清楚,是石头子还是心,总之难受的要命。
这一次,程恪没有挡在了我前面。
“呱……”那蟾蜍的声音越来越重了,小圆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恶狠狠的说道:“阿九,你等着,收拾了这个癞蛤蟆,再来跟你算账!”说着,飞身弹跳了起来,迎着那满满的瓦砾就洒下了一手的纸片子,那些个纸片子落地,“腾……”的一下子,幻化出来了许多的人形,那人形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却动起
了手来,搬动瓦砾,将那个大蟾蜍的身体,挖掘了出来。
那大蟾蜍不知道潜伏在宅子底下多久了,此时,那些个纸人似乎触动到了它哪一片逆鳞,只听见“哗啦……”一声,那大蟾蜍猛地从瓦砾之中完全攀爬了出来!它有多么大,我无法丈量,但是肯定有一栋房子那么大!随着那大蟾蜍的呼吸,庭院之中的砖瓦,全被它的大肚皮推到了桑树前面来,倒是在自己面前清扫出来了一块平
地,原来那三件偏房,现在已经是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