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客气了,我明天抽空再来看她。学校那边……”
“你不用担心学校那里,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即便红玉不去上学,毕业证一样可以拿到手。”
蓝海心那才放心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陈默天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那是他的房间,他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卧房里停留,更不要说睡觉了。
肖红玉是唯一一个可以休息在他的床上的人!
陈默天默然走到床前,低头,深情地看着肖红玉。
小丫头圆圆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分明就是个洋娃娃啊。
老天爷啊,为什么你要让这么个纯真可爱的丫头,得了这些病?
“放心,我亲爱的,我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会疼爱你一天。
我会在我有生之年,给予你最大的温暖和保护。”
陈默天拿起肖红玉的小手,靠在他的脸上,闭上眼睛,深呼吸。
肖红玉似乎在梦里感觉到了什么,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陈默天深深地看着肖红玉,就那样执着她的手,静静地瞅着她。
好像时间,就这样停止了,定格在这一刻。
在这一刻,他们俩是彼此拥有的。
很温暖的相偎相依。
陈默天叹口气,将肖红玉的爪子轻轻放进被子里,然后给她盖好,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他那才无声地走出了卧房。
康仔在客厅里接着电话,声音都是压低的。
没办法啊,现在家里住进来了肖红玉那个女人,他现在干什么都要以她的需要为中心,她现在睡着觉,他打电话都要像是做贼一样。
说肖红玉是他的灾星,一点都不夸张。
康仔一抬头,就看到美如画的少爷从楼梯上下来了。
康仔听着话机,给陈默天点点头。
陈默天淡淡拧着眉头,面容冰冷地走到了沙发那里,坐下。
早有佣人递过去参茶,陈默天流目轻转,优雅地伸出纤长的手,端过去杯子,小口品了那么一口。
这时候,康仔的电话也结束了。
“少爷……这晚饭……”
“我不想吃。”
陈默天干脆利索地堵回去康仔的话。
康仔嘴角抽搐了几下。
怎么回事啊,怎么少爷又不想吃饭了?
如此看来,还是肖红玉醒着好,肖大侠醒着,他们家少爷就会如期的吃饭。
陈默天手指头敲着把手,另一手执着杯子在唇边摩挲着,左眉骨轻轻一挑,说:
“追杀红玉的那个杀手,已经押到本市了?”
康仔一愣,马上点头,“是啊,刚接到消息,那个男人先关到咱们西城区的地下牢狱里了。少爷,不如我明天过去审他?”
陈默天缓缓吞下去一口茶,讥讽地一笑,
“不消那么麻烦了,审什么审,他必然是王芬芬支使去的。”
“哦,不审了啊……”
康仔呢喃着。
不审了?那就这样放过这个小子吗?
或者直接将他一枪给毙了?
陈默天眯缝着鹰目,眸子里不曾有过一点异常的神色,却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待会我亲自审他,不折磨他几下,他不是蛮遗憾的吗?”
嗝儿!(⊙_⊙)
康仔惊得撑大眼睛。
“少、少爷……您说什么?您亲自去审?”
少爷不是最最恶心这种杀人放血的详细过程吗?
这种脏兮兮的活,交给手下去做就好了。
陈默天已经放下了茶杯,悠闲地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角,说一不二,
“走吧,去见见那个大英雄去。”
康仔眼瞅着陈默天潇洒洒地走出客厅,他那才反应过来,一跳三尺高,麻利地向外追去。一面追,一面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康仔眼瞅着陈默天潇洒洒地走出客厅,他那才反应过来,一跳三尺高,麻利地向外追去。一面追,一面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啊啊啊啊啊,疯了啊,少爷竟然要亲自审人?受不了啊!”
这时候,康仔就听到陈默天在门*代着管家:
“张伯,让女佣勤去我卧房里看看,别让红玉蹬了被子。”
张伯谦恭地弯腰,“是,少爷,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放心吧。”
“嗯,好。”
陈默天转身要走,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身,认真地说:
“如果红玉醒了,你们注意好好地哄哄她,当然,如果她情绪没有那么失控,你们就伺候好她,给她做点饭。”
“是,我明白了。”
“还有啊张伯,如果她急着找我,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少爷。”
其实陈默天说最后这句话时,是有些不确定的。
如果肖红玉不清醒,她才不会想见他。
肖红玉犯病的时候,其实是对他最最残忍的时候。
康仔真想上前劝说:少爷你就不要亲自去审谁了,你出个门太麻烦了。
当然,为了他的项上人头,他没敢吱声。
陈默天坐在汽车后排,一直拧着眉头,想着什么。
突然,他清冷地笑了一丝。
那个残忍的笑容,吓到了康仔。